第(1/3)页 袁雅珍几人正往柜子里挤,邹月娥马上就要拿钥匙开门。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然扑向大衣柜,推着袁雅珍的后腰硬生生把她压进了斐小红和晏婉如中间的夹缝里,也不管几人如何吃痛地叫唤,我身子顶着一抬手,飞快关上门,可里面地方太小,袁姐的屁股和蒋妍的胯骨都抵着门板,怎么也合不上,我一着急,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玩了命地按住柜门,然后眼角瞥见了门上插着的一个小钥匙,便伸手一拧,咔,锁住了柜子。 吱……咯……嘎。 “我的手!婉如!你屁股别拱我!” “不是我!咝,不行了,谁压着我腿了!” “太挤了!” 衣柜有种要爆开的感觉,门板微微外凸,颤颤巍巍,不断发出声响。 哗啦啦,咔嚓,另一边的大门,已然插进了钥匙。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飞身朝床跑去,嗖地一下钻进了被窝,用最快的速度把床单上的扑克牌和发票收据推到枕头底下,然后拿被子把身子和脑袋一捂,假装正在睡觉,耳边,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即有一双高跟鞋迈进了屋里,这时,柜门那边也没了动静,整个客房都安安静静的。 “……嗯,我知道,不让小靖跟外面瞎吃……晚上我们买的调料,跟家吃得涮羊肉……呵呵……嗯……我?反正美容院也没事儿了,我明后天再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小靖怎么着,待会儿我问问他,他跟西安要是忙完了,就跟我一块回燕京……好……嗯,明白……”邹月娥还在跟我妈打着电话,“……我已经看见他了……呵呵,睡得挺香的……嗯……不早了,妈,那您和爸也回去睡觉吧……成……好……那就这样……嗯,妈再见……晚安。”滴,电话被她挂断了。 我假意迷迷糊糊地把脑袋露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邹月娥看看我,微微一笑:“回燕京的路上,我让负责人跟那人交涉了一下,最后看她松了口,也没要多少钱,我就听了你的,稍微赔了点钱给那人,效果还不错,她答应宣称是她吃了过敏食物才引起的,对咱美容院的影响也压到了最低,我一看解决了,回去也没什么必要,就一掉头,又回来了。” “这样啊,辛苦了。”我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邹月娥丢了个媚眼过来:“自己家的生意,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打扰你睡觉了?” 我摇头从床上坐起来:“没事,嗯,那个,你刷牙洗漱吧,洗完咱们睡觉。”我寻思等她一进卫生间以后,就把柜门打开,让袁雅珍几人赶紧先去蒋妍或斐小红在一楼的房间里躲一躲,等邹姨回屋关上门后,她们再各回各屋,这样就不会被邹月娥察觉了,“……蓝色的那套毛巾和牙刷是我的,你也甭拿新的了。” 邹月娥眯眼上下看了我几下,抿抿姓感的嘴唇:“可是,我的好外甥,姨今天太累了,实在不想洗漱了,咋办呢?” 我汗,我故作镇定地瞪瞪她:“不嫌脏啊你?赶紧去!听话!” 我的姑奶奶,赶紧的吧! 邹月娥笑呵呵地把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踢掉,大衣脱掉,慵懒地往床上一坐,“刚结婚几个月啊,就嫌姨脏了?” 我哎呀了一声:“没别的意思,让你刷牙还不是为你好,小心老了老了把牙掉光。” 邹月娥翘起二郎腿,小手儿轻轻在我大腿上前后摸了摸,“姨还没到三十岁呢,你就开始惦记姨老了以后的事儿了?女人总比男人老得快一些,更何况我本身就比你岁数大不少,靖,要是等姨满脸都是小皱纹了,你会不会喜新厌旧呢?”她的手挑逗般地在我胸口划了几个圆圈。 要是换做平常,我肯定受不了她这份撩人的姿态,一把将她扑倒。 可今天,我显然没有这个心情,“怎么可能,别瞎说,快,刷牙洗漱去。”我爬出被窝,从后背推着她柔顺的后背,“等你洗完,有什么话咱俩钻了被窝再说,行不?”亲了她头发一口,我半推半挤着她往门口走。 邹月娥无奈笑笑,“好了,怕了你了,姨去洗,去洗还不行吗?” 我心里一松气,“洗个澡也行,我给你把热水器打开?” “你啊,今天咋这么爱干净了?”邹月娥又好气又好笑地回头瞅瞅我,扒拉开我推在她肩膀的手,“平常周末,每次姨一回家,你不是都跟头小饿狼似的扑上来折腾姨,现在倒假模假样的了。” 我干笑两声,等她转过头以后,就要跟她一起出屋。 蓦然,吱呀,嘎吱,咯噔,大衣柜发出三声怪异的响动。 “咦,什么声儿?”邹月娥面色狐疑地回头看了看柜子。 我靠!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急忙用手扶住衣柜的门,弯腰下去假装挠了挠小腿,自言自语道:“腿上好像起包了,怎么大冬天了还有蚊子?”说罢,我扶着柜子站起身,“这柜子快坏了吧,推一下就好像要散架了似的。”用力推推门,让柜子再次发出刚才同样的声响。 吱嘎,吱呀。 邹月娥看了眼衣柜,笑道:“应该到年头了,不然我那朋友不会把柜子留这里,肯定搬新家去了,嗯,姨去洗漱了,你先钻被窝等着姨吧。”说着,她媚生生地笑起来:“呵呵,一会儿给你换几个新花样,是姨头些曰子跟一个做美容的大姐学来的,包你满意。” 我脸一红:“你不好好做生意,成天学那个干嘛呀?” 邹月娥笑孜孜道:“那好,这是你说的,待会儿可别……咦?”她突然一顿,鼻子连吸了几口气,好像在闻着什么,“屋里怎么有股子女人的味道?香水味儿?”她眉头一蹙,脑袋凑到我身前使劲儿在我胸口和脸上嗅了嗅,面容微沉道:“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人来过你屋?” 我唬起脸道:“又瞎想啥呢?谁大晚上来我屋啊?” 邹月娥看看我:“那女人的味道怎么这么重?刚进来时我就闻见了,还以为是我身上的香水呢,可你自己闻闻,明显跟我的香水不是一个牌子,味道太呛太重了。”不用说,这种浓厚气味的香水,只有斐小红那个暴发户才会用! 我心里一急,转念飞快琢磨了一秒钟,道:“可能是晚上打牌时红姐留下的吧。” “打牌?你们不是跟客厅玩麻将吗?怎么味道都带你屋来了?” “哦,你走以后我们就没玩麻将,上我屋打扑克牌来了。”言罢,我还折身回到床头边,摸出那摞散开的扑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