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的声音歇斯底里，和沈年一样的脸上面容扭曲，要是被他知道沈年信仰的还不是和他一个神明，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白黎一脸冷漠的扫视着眼前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落到这个下场，是你自己给自己种下的因果。”

    “就是，你变成这样，真是叫人大快人心，活该！”王安唾弃他，眸中满是嫌弃。

    “自作自受！”凌一一脸气愤，想到沈年的死更是快要气成河豚了。

    “活该？自作自受？”董事长捂着脸笑了起来，泪水透过指缝流下，可下一秒，就恶狠狠的质问，“凭什么我就是自作自受？明明我从小到大都不如意！从小遭人抛弃，为什么我的母亲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那个恶心的男人要收养我，却又把我抛弃！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要在我受苦时袖手旁观！”

    董事长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我自作自受？那沈年的死就是他活该落到我的手里！”

    董事长刺耳的话让白黎微微蹙眉，一旁的姜尤更是脸色微沉，刚想开口，就被白黎按住了手。

    “你觉得很不公平？觉得为什么当初抛弃的不是沈年？”

    “你只看到了自己，你知道沈年这些年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那位好继父，自从发现了沈年的天赋后，就彻底疯了，逼着沈年不停的调香，一旦不合他的心意，那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在那个所谓的家里，沈年连张床都不配拥有，整日呆在调香室内，而他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香水都被那个继父夺走了，整整十来年，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些都是在和沈年相处时她意外发现的事情，那一瞬间，真的无比心疼，白黎声音透了点哽咽。

    “是！你从小就被抛弃了，你很苦，但沈年何尝不是呢！”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对于沈年说不上有多了解，但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他和他那位继父的事，所以在大家一起开调香会时，总是会在自己擅长的部分尽可能的多帮助他。

    董事长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什么。

    “沈年苦了一辈子，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抱怨。”

    “那又怎样？”董事长的话让白黎一愣，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清他讲的话。

    “他会过上这么窝囊的日子那是他自己没用，怨的了谁？”

    董事长一脸嫌弃，似乎在他的眼里，沈年就比地上的尘埃都不如。

    “你，说什么？”白黎握紧了拳头。

    “我说，他过的那么凄惨，是他自己窝囊！”董事长一字一顿，脸上尽是嘲讽的笑。

    他今天也豁出去了，死尸全部消失的那一刻，命中注定了今天他会死在这里，那反正都要死，骂完了，心里爽了再说。

    白黎眸中尽是冷漠，就像尖刃一样，想狠狠的扎在他的身上。

    董事长笑了，只要看他们不爽，那他就爽，最后再膈应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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