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日之事你得去见家主,王家规矩,要见家主,先过洗砚池。“ 君不白不想与她动武,御剑行去藏书楼顶。 一块砚台从身后追上来,将他前路阻断。 砚清池追上前来,身前砚台化身石阶,她每抬一步,便有一块踩过的砚台攀高半尺,等她踩踏,“你我私交归私交,但王家的规矩不能破。” 砚清池声音清朗,整个藏书楼都听得见。随她声音落下,洗砚池中,无数砚台飞出,好似一场雨,从湖面向苍穹倾泻。 眼神交错间,君不白停转身姿,蓄满一袖刀光朝湖面挥去。 刀光凄冷,垂落时仿佛铺洒在湖面的天光,整座洗砚池都被笼罩其中。 无数砚台被刀光吹干水汽,又从苍穹坠回湖底,洗砚池喧嚣一盏茶时辰才回归寂静。 砚清池被刀光逼回水面,毫发未伤,显然那一刀,君不白留了情面。轻笑一声,凭水而立,自己也未出全力,两人算是扯平,也不再去拦君不白,低头借湖面倒影整理衣容。 君不白御剑行出几丈,依然没到藏书楼楼顶,再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 他在攀升,藏书楼也在攀升。 “这藏书楼外设了禁制,你要想去楼顶,就要一步一层登上去。”砚清池好意提醒。 藏书楼顶落又下一笔字来,坠如千金,砚清池怕被责罚,闪身飞出王家,行去赴宴陆园的路上。 王家能约束她的,只有义父王淮安,可若是她真想走,无人能拦得住。 砚清池走后,君不白又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断了御剑的念头,收剑,落在藏书楼正门前。 王家藏书楼一层楼是间书塾,没有门窗遮掩,整齐排列的桌椅也无人落坐,每张桌面文房四宝归置齐整,静等人来。天光将屋子照得透亮,须发垂地的夫子端坐在楼中高台,双目凝望身后悬梁垂下的一卷白纸,纸张白净无暇,让人不敢轻易落笔。 君不白抬脚迈进书塾,弄出声响。 出神许久的夫子回头,声音空远,“若是你,想在这纸上留下何物?” 藏书楼有九层,每一层都逗留,几时才能登顶。 君不白本就不好读书,老夫子文邹邹的一问,让他不喜,抬袖,落下一道刀意。 老夫子摇头,身后悬梁垂下的那卷白纸无风自动,摊开几尺绕着高台,护住年迈不便起身行走的夫子。 刀意落在纸上,没斩开那卷白纸,在纸面留下一道粗浅的墨痕。 老夫子长叹口气,身前白纸上那道粗浅的墨痕化成刀意,还给君不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君不白捏出一道刀意,将老夫子回敬他的刀意斩碎。起手唤宽阔的剑河涌进一层楼,剑河无影,夫子肉眼看不见,只需一剑破开老夫子身前白纸,就能去登二层楼。 灌满一层楼的剑河奔涌,老夫子虽然看不见,但身前白纸护主,不断开展,在一层楼中蜿蜒曲转,一道道剑痕落在纸上,白净无暇的纸上被墨痕染得通体乌黑。 夫子再次叹气,开展的白纸抖出剑河,朝君不白奔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