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结果你猜怎么着?” 姜明蕙回忆着和裴南亭的初遇,笑得花枝乱颤,“他居然义正言辞地教训我,还说‘姑娘请自重’。” 姜穗宁哇了一声,催着姑母往下讲:“后来呢,后来他把灯让给您了吗?不对……他一个大男人要白兔灯做什么?” 不会是送给心上人的吧? 姜明蕙撇撇嘴,“我当时假装委屈得哭了,他手忙脚乱地跟我解释,说这灯是他答应了要送给表妹的,所以不能让给我。” 表妹?姜穗宁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姑父当时心有所属? 姜明蕙看了侄女一眼,嗯哼一声,“没错,那时他母亲有意撮合他和自家外甥女,你姑父是个大孝子,什么都听他娘的。” 但就是这个大孝子,最后顶着母亲和外家的双重压力,也要娶她。 姜明蕙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趁机传授姜穗宁:“我今天说点不合适的话,我来京城之前,还挺担心你会被你阿娘养成个温柔好磋磨的性子。” 男人或许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但也只是他们觉得喜欢而已,他们从来不在乎女人在后宅的死活。 “你阿娘是个好人,但她也就是运气好,早早嫁与你父亲,两个人恩爱了大半辈子,后院干干净净,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盼不来的好事。但凡换个糟心的人家,她这个性子啊,早就被吃得不剩骨头了。” 姜明蕙压低声音,似乎背后说大嫂坏话还有点心虚,“宁儿,你可不许告密啊,我跟你阿娘感情好着呢,也只有她这样的好脾气,才愿意宠着我这样的小姑子,我心里都有数。” 姜穗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决不当叛徒。 “直到我见了你,我才算放心了。” 姜明蕙拉着她的手感慨,“你在韩家过得不痛快,那就别忍着,忍到最后把自己活活憋屈死了,又有什么用?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呀!休夫怎么了,回娘家又怎么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个舒心自在吗?” 姜穗宁被她的话震住了。 姑母说的,何尝不是她忍辱含恨,憋屈了十五年的上辈子? 她曾经以为自己只要尽到做正妻、做嫡母的本分,就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身。 可到头来她又得了什么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