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乖乖的…我疼你-《池皎皎顾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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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裤子薄,根本遮不住,而且那处已经浸出了一大块深色痕迹,完全没法见人。

    “咦,怎么没动静,我进来了哦?”

    池皎皎端着饭盒和搪瓷缸站在门外,饭盒里是两个拳头大的白菜鸡蛋馅包子,搪瓷缸里则是八分满的杂粮黑豆浆。

    她昨晚和顾母一起歇在顾舅舅家里,早饭是顾母一大早起来做的,做完早饭又忙着杀鸡炖汤给两个儿子补身体。

    她就主动揽了给医院的顾家父子送早饭的活儿,正好送完早饭还得去孙主任那里报道,给科室里的几位医生培训治疗破伤风的针灸法子。

    正准备把早饭送进去就走,病房里传出顾铮的声音。

    “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哦,好。”

    顾铮庆幸隔壁床的大爷昨晚出院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如此狼狈羞耻的事情不用显露于人前。

    他快速从军绿挎包里找出裤子,因为着急,左腿又使不上劲,换起来很是吃力,等换好干净的四角短裤,他已是满头大汗。

    越心急越容易出乱子。

    穿长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拐杖,拐杖倒了砸中床头桌上的水壶,水壶里还有没喝完的人参须水。

    顾铮眉心一跳,松开裤子弯腰去抓水壶,结果水壶被大手稳稳接住没掉在地上,他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在病床中间的过道上,发出砰的闷响。

    “顾铮,你怎么了?”

    “没事,别——”

    进来两个字卡在喉咙口,担心出事的池皎皎已经推门而入。

    “你……”

    试问大清早就看见赤果果的男性躯体是什么感觉?

    池皎皎只想说一句,刺激。

    男人上半身光着,胯间套了条军绿色短裤,同色系的长裤挂在小腿处,该遮的不该遮的,什么都没遮住。

    顾铮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一把扯过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身上的伤疤狰狞丑陋,看起来很是恐怖,小妹顾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哭了,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血缘至亲况且如此,更不用说认识没多久的池皎皎了。

    顾铮的尊严和傲骨不愿自己这副狼狈残废的模样被人看见,他冲池皎皎低吼:

    “谁让你进来的,转过去!”

    他粗暴地往身上套背心,老旧的棉布因为多次浣洗变得又薄又朽,哪里经得起他这么大力撕扯,不出意外地烂成了两半。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刺耳。

    顾铮的脸瞬间变得如黑炭一般。

    上衣烂了,他绷紧了表情继续穿裤子,也不管左腿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纱布,手扶着床沿就要强行站起来,额角青筋鼓胀。

    手突然被人握住。

    “你在别扭什么?腿还想不想要了?”

    池皎皎声音透着淡淡怒气和一丝心疼。

    她不由分说地把顾铮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

    卧床养病了这么久,男人的身板依旧高大,压在肩膀上,分量很沉。

    池皎皎用力将他扶起来坐在床上,微喘了口气,“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被人看?”

    “丑,怕吓着你。”

    顾铮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他浑身上下只剩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池皎皎轻笑着摇头,“顾营长,你居然说军功章丑,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这些伤疤有硬币大小圆形的,有被缝合成蜈蚣状的,还有凹进去少了一块肉的……

    丑吗?

    客观上来说是丑的。

    但这些伤疤上承载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安宁幸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它们丑。

    顾铮眼底震动,一瞬不眨地盯着池皎皎,“你不怕?不觉得恶心?”

    “那天的事还需要我给你回忆一遍吗?”

    池皎皎有些无语,这点小事何需反复询问,她若是害怕恶心,那天就不会亲吻这些伤疤了。

    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疤,抬头望进男人漆黑的眼底,“还疼吗?”

    顾铮呼吸加重,喉咙艰难地咽动。

    被她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好似被细小的电流击中,酥麻从脚趾尖窜到头皮。

    汹涌澎湃的热意齐齐往下涌,下|腹处猛地燃起一窝火,将他烧得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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