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钱帛,虽是子婴送与自己的母亲。 可王燕毕竟是陛下的儿媳妇,这两碗水最怕端不平。 若是王燕只顾自己的娘家,到时候有些闲言碎语入了陛下的耳朵里,对王家可就糟了。 见王翦这般焦急,王燕赶忙回道:“当然不是,陛下那边我也寻了些个物件,想给那书房添置一番,可被陛下给拒绝了。” 这些事,她都是与扶苏商量着来的。 “此事我可作证,父皇亦是拒绝了。” 那时,王翦还在匈奴,王燕便趁着这机会,给府内重新装修了一遍。 听闻王燕和扶苏这般说,王翦这才松了口气。 片刻后,却又叹气道:“陛下勤俭,我等老臣岂可这般享受?府上这些个物件,明日便寻个行商过来处理了吧。” 王翦都发话了,其余人自然不敢怠慢。 见母亲低头不语,颇为落寞,子婴起身道:“外大父何必这般谨慎,这府内装修之事,既然大父已是知晓,又何必拆除?更何况,此乃母亲的一番心意。” 王翦摇头苦笑道:“我王翦征战沙场一辈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惯了,不习惯这等奢华的院落。” 若说奢华,子婴去过楚国和齐国的王宫,殿内摆设珍宝颇为繁多,比大秦不遑多让。 王翦心中所想,子婴自是知晓,若说舅父王贲所言不当,会引来祸端,这事子婴信,可就这府内奢华,怕会引来大父不满,这就有点想多了。 “外大父何不明说,是担忧大父猜忌,为王家引来祸端?若是这样,倒是真小瞧了大父。” 子婴这般直截了当说话,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这……” 王翦张口想要辩驳,可一想面对的是子婴,只得把话吞到肚子里,算是默认了。 见气氛变味,王燕赶忙对嫂子使了个眼色,王贲媳妇会意,悄无声息领着其余人退了下去。 这偌大的大厅之中,便剩下了跪着的王贲,以及王翦和子婴一家。 没了人,子婴便开诚布公道:“我倒觉得外大父无需多虑,大父不是听信谗言之辈,更何况……王家当得这般待遇。” 王翦戎马一生,王贲屡历战功,一门双侯,这等功勋纵使没有王燕这层关系,放眼整个当下整个大秦,也是独一无二。 只是把府邸装修一番,这真就不算什么大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