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上位者要随时督促手下,可也不能无休止,那便成了怀疑,成了不信任,亦会令属下产生厌烦心里,此乃明君所不为。 李君羡说此事乃是因为房俊又有佳作流传,李二陛下便问道:“那楞怂又作诗?” 心里很是有些惊奇,想到那首《卖炭翁》对于李泰的打击,青雀那孩子现在整日里窝在王府不露头,显然是被那首诗弄得焦头烂额。眼下群情激愤,尤其是朝中的御史,逮着魏王这条大鱼,打了鸡血似的把一些陈年旧事鸡毛蒜皮的都拿出来说事儿,大有不把这个“祸国佞臣”绳之以法决不罢休的态势。 于是便问道:“莫非这次又是骂人?” 李君羡点头道:“是。” 李二陛下:“……” 这混球莫非一天不惹点事就睡不着觉?想那房玄龄老成持重、光风霁月,乃是君子之典范,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蛋儿子…… “这次骂的是谁?” “癸巳科进士之首,姬温。” “姬温?嗯,这人某知道。才学是有的,但为人浮躁,心性凉薄,一心钻营却无心任 无心任事,难堪大任。上元夜花魁大会,那房俊不是为一个歌姬写了一首曲子,将其冷嘲热讽了一通吗?怎地还没完没了?” 李君羡苦笑:“此次倒非是房俊惹事,那姬温受到吴王殿下邀请,前去赴宴,大抵也是因为上元夜那件事,对房俊很是不满,言语之间颇多挑衅,于是……房俊便作了一首词骂他。” 李二陛下听到姬温受李恪之邀前去赴宴,便暗自一叹,这个三儿子啊,性情果决才华出众,“英果类己”,可惜眼界却终是浅薄了点。 那姬温作为进士之首,七八年却始终徘徊于秘书监,再无寸进,可见能力有限,非是肱骨之才。但是李恪任凭这样一个人在席间对房俊百般挑衅,最后房俊不得不作词反击,可见当时必是李恪听之任之,未加阻止。 房俊是什么样人? 李二陛下自认没有几个人能比他更清楚这瓜怂的脾气与才华。 那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小家伙! 为了一口气,他能视亲王如无物,一拳打得李佑鼻血长流; 为了一个老翁,他敢写出《卖炭翁》那样的诗作将李泰的声誉打击得支离破碎; 他甚至敢将治书侍御史刘泪摁在身下猛锤…… 李恪居然让姬温这样一个人去压制房俊,可见房俊必然要强力反弹。 论起作诗骂人,房俊可比抡拳头打人更在行。 李二陛下饶有兴致的问道:“作了何词?念来听听,不得不说,那货还真是个天才,尤其是在诗词之道上,若是参加科举,拿个状元也说不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