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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私军将附近村庄掳掠一番,满载而归,无一损伤。虽然在右屯卫眼中这些门阀私军皆乃乌合之众,属于一击即溃的土鸡瓦狗,但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些年轻力壮装备刀箭革甲的兵卒依旧是无可抵御的杀神,数座村庄被屠杀掳掠一空,更有无数妇女惨遭强暴蹂躏。
这些兵卒憋屈了数月,一朝释放,自然情绪亢奋。
回到营地之后将掳掠得来的粮秣上缴,抢夺的钱帛则私下保留,全军士气高涨。尤其是那些淫辱妇人的兵卒更是兴奋莫名,忍不住向同伴炫耀……
“你们不知道,那小娘子大抵是新婚未久,那一身肉又白又嫩,一掐一包水……啧啧!”
“嘿嘿,那男子起先还剧烈反抗,老子将他摁在地上,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媳妇的腿被掰开……等到大伙都舒服了,老子一刀给了他一个了断!”
“吾去那家也挺不错,婆婆媳妇被咱们摁在地上一起弄了,完事儿之后连孩童在内一并杀了。”
“这过分了吧?”
“你不知道,那孩童一个劲儿的哭,聒噪得很。”
……
这些私军都是门阀的庄客、奴仆,平素便充当门阀豪奴,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对于这等奸淫掳掠之事实在是视作寻常,非但不怕,反而洋洋得意,甚至私下里篡夺各自队正、门阀子弟什么时候再出去这么一趟……
白面中年人在帐中听闻军中议论,登时大吃一惊,将几个子侄叫过来,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
“吾千叮咛、万嘱咐,只掳掠粮秣、不得害人性命,汝等居然当作耳旁风?”
几个青年子弟不以为意:“倒也不是吾等故意违反军令,而是当时遭遇反抗,总不能任凭一群百姓伤了咱们的兵卒吧?孰料这一开头便收不住。不过也不打紧,区区几个泥腿子百姓而已,如今关中兵荒马乱,谁来管这等闲事?”
“而且经此一事,兵卒士气上升不少,以我看来可以多来几次,对于军队士气之稳固大有好处。”
白面中年人气得发抖,想要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这里是关中,是天子脚下,不是可以任凭他们恣意妄为的地方……
然而话未出口,便听得外头一阵人喊马嘶,有人嘶声裂肺的大叫:“敌袭!敌袭!”
帐内几人悚然一惊,赶紧奔到门口跑出去,便听到耳边人喊马嘶之中夹杂着沉闷如滚雷一般的马蹄声。
一支骑兵从远处奔腾而来,迅如奔雷、势如烈火,狠狠的撞入营地之内。
铁蹄翻飞、钢刀挥舞,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展开凶猛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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