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噗!” 房俊差点将嘴里的馒头吐出来,疼得直吸凉气,却又不敢扭头去看,只得忍着疼喝了一口稀粥将馒头顺下去,这才没被噎死。 高阳公主瞪他一眼,嗔道:“莫作怪,时间很赶呢,万一耽搁了可是天大的麻烦。” 房俊两眼含泪,连连点头,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稀粥,只不过在左右两双目光或横眸微嗔或冷眼审视之下,连菜都没敢夹…… 高阳公主饭量小,喝了小半碗稀粥便放下碗快,漱口之后用帕子擦擦嘴角,见房俊也漱了口,便起身道:“走吧。” 夫妻两人便在女卷簇拥之下出了厅堂,来到院中,高阳公主上了早已停在那里的以文绣为饰的重翟车,一整套公主仪仗繁琐堂皇,出了正门。 房俊随后也翻身上马,在数十亲兵护卫之下紧随其后,出了崇仁坊,直奔太极宫。 …… 夜幕低垂,无星无月。 太极宫承天门外已经汇聚了数百人,凡京中七品以上官吏、身有诰命之内妇、并宗室诸王、王妃、世子、公主等,皆要前往九嵕山昭陵参加先帝入葬之仪式,而后一并回京,见证新皇登基大典。 房俊护着公主车驾自承天门而入,车驾停在太极门外,与一众先帝妃嫔、王妃、公主等汇合一处,等候出发,房俊则下马自东阁门绕过钟楼,向北直抵武德殿,入内觐见。 正殿上 p;正殿上,李承乾穿着太子冠冕端坐其上,岑文本、李勣、李孝恭、孔颖达等人站在太子近前,房俊上前见礼,而后对孔颖达道:“有劳冲远公了。” 孔颖达白发如雪,高大的身躯依旧有些句偻,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闻言弯腰回礼,一迭声道:“越国公此礼,老朽如何敢当?能够为越国公效劳,实乃老朽之荣耀,纵然油尽灯枯,亦是甘之如饴。” 老人家早已致仕多时,平素不问政事,潜居府邸着书立说、含饴弄孙,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结果却被房俊盯上,不得不以前任礼部尚书之身份主持礼部之事务,忙得昏天黑地也就罢了,万一出错,还得背锅。 自然要以此等看似玩笑的手段,表达自己的不满…… 房俊一脸囧色,连连告饶,殿上诸人纷纷低笑出声,不过旋即想起今日实不宜这般轻浮,遂赶紧收敛神色。 李承乾看向李勣、李靖,问道:“城内外驻军可曾各就各位,布置妥当?” 两人忙肃然道:“殿下放心,纵有屑小为乱,亦不足为虑,定不妨碍典仪之进行。” 李承乾颔首,又分别对孔颖达、李孝恭、李元嘉道:“典仪流程,定要仔细缜密,万万不能出错。” 先是先帝入葬,继而登基大典,连续两场典仪皆乃礼制之最高规格,流程极其繁琐,动辄出错。若是放在平常倒也无事,谁能确保丁点错不出呢?只需及时处置即可。但现在局势紧张,晋王依旧盘踞潼关,朝中不知多少人存心生事,万一流程出错,可不仅仅是贻笑大方,甚至会引发一场政治震荡。 三人也齐声回道:“典仪流程已经操作预演数次,确保万无一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