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仁方不虞有此,顿时手足无措,却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能有这么一群仗义执言的同僚,便是背了这黑锅,也心甘情愿! 房俊脸色如墨,一言不发。 他是真怒了! 怎么着,上任第一天,你们这班家伙就给咱来一个下马威? 真以为联名起来,就收拾不得你们了? 笑话! 那边郑坤常见状,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待有样学样,下跪求情。 房俊即便怒极,可也不能让这么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跪他,那名声就完了!虽然他一直也没什么好名声,但这个不同! 嚣张跋扈、任意妄为都没啥,但是不尊老不行!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一个山沟里的古稀老人, 稀老人,只要走得动,都可以直接去太极宫,哪怕理由只是想看一眼皇帝是个啥模样,李二陛下也必须得见! 这是一个民族的传统! 房俊面沉似水道:“您老这是要折煞我?” 太过分了! 郑坤常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事儿没见过?立即知道自己鲁莽了。 见房俊的神情,就知道这位已是怒极,若自己再这么一跪,那就算是在打房俊的脸,事情非但再无转圜的余地,反而会立马升级! 郑坤常只得又坐了回去,看着房俊说道:“房侍郎可否听老朽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房俊略一沉吟,也觉得这班人不至于第一天就跟自己往死里磕,必然是有原因的,便说道:“请讲!若是有道理,某可以无视尔等胁迫上官之罪,但我有言在先,梁仁方设计陷害上官,不可饶恕!即便不是开除革职,也得给我离开水部司!” 郑坤常苦笑一声,看了一眼几位同僚:“自作聪明,这下子傻眼了吧?” 然后,缓缓述说事情的缘由。 梁仁方报给房俊的账目,虽然被他故意打乱,显得杂乱无章,但并无一处修改。事实上,水部司的账目里,那一万多贯的确是不翼而飞了,这就牵扯到那位被御史弹劾而病重告假的前任郎中。 那位郎中是有靠山的,能在御史弹劾之下还能安然告假回家,可见靠山的能量非常不一般。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被砍了脑袋,也是他咎由自取,没人同情。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一万多贯凭空消失了,对不上账!哪怕是被贪|污了,也得有个去处啊!虽然都知道跟那位前任郎中有关,可人家没认罪呢,那就不算!对不上账,人家民部就不给审核,不给审核,今年的拨款就下不来! 水部司是个清水衙门,清一水儿的花钱,没有一个来钱的项目,春汛怎么办? 耽搁了春汛治河,一旦出了差池,打板子是轻的,河水决堤,那得死多少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