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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感觉天赋异禀,无论是那个小村子里的人还是城里的人都对自己抱有极高的期望,本想着学成之后衣锦还乡,可曾想自己的天赋只是在芸芸众生中很普通的一个,酝酿了这么久的雄心壮志突然被突然被压过一头,他不服输,他恨世道不公,一切的美梦鼓舞着他再试一次,但是结果让他的心冷如寒冰,他不服,叫喊着这仙石的虚假,这一切的蒙骗,在还未大闹一场的时候,就被棍杖狠狠压着,紧紧握着棍杖压着他的那个人静静的看着他,眼里都是他不理解的叹息。
后来他才知道压着他的那个人是土字阶修罗道的师兄,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在这三十六年的时间里,最后也未曾见过几面。
他大闹测试现场,自然就失去了学习的机会,他忽然又恳求的哭喊,大喊着未学成之后村里人看他的想法,城里人看他的想法,甚至是他们对于那刚刚都从未有过的尊严。
那个穿着黑底白梅花长袖华服的男子看着他,微笑着,他至今忘不掉那个笑容,温柔,没有一丝的轻蔑。
他最终留下来了,可以跟着修炼,但是还是进不了任何的道门专修,为了甘愿的惩罚自己,他每天都自愿打扫千尺阶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起初的时候,不知情的人看着这个年轻人起早贪黑的清扫落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新来的弟子对他也是出奇的好。但是知道缘由的新弟子亲近他的也就越来越少。
可能时间的魔力会让那些对于坚持着自己的人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吧。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清扫白灵山,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
岁月让他见得越多,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怨也就越来越能明明白白,随着时间淡了。
新来的弟子对他鞠躬,他也是摆摆手,一切都平淡的没有道理。
“老邓头,如果你还在就好了。”每年的测试大会,老李头都会在山门端端的坐着,在山下买一壶老酒,时不时撒向山门前的桃树。
老邓头出山已经多年,最后一次见他是他下山,他喊着自己也一同下山,那个时候他已经四十岁,莫名的抵触感和心里听到下山而无端生出的害怕让他摆摆手拒绝,老邓头笑着回头看他,对他敬了个拱手礼,他应该对他行礼才是,忙着回礼,但是老邓头已经消失在了山间,留下些许遗憾。
他闷头又喝了一口,山下的酒浓烈,入喉如灼热的火烧着,把这些年心都烧淡。
“嗡~”山顶上纯金色的光犹如一股震荡的波纹将白灵山的云雾结界冲散,又被结界抵抗瞬间将云雾收拢,紧接着就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涟漪阵阵的气浪冲将过来就要把老李头掀翻在地,桃花林和山间的落叶被整个荡开,在空中随着气浪翻滚,山间的鸟兽虫鱼都乱作一团,霎时间各种灵兽的鸣叫都纷至沓来,宛如人间的牧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陈头马步站定,艰难的施展护身结界,好不容易站定,这气浪又像是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纷纷落下的桃花,和未息的鸣叫。
他看着山顶上那股冲关的金光消散,一时间感慨万千:“好几年未出一个天字阶了,今个儿总算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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