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崔氏老者却是笑着摇头道:“此事不急,另有一事想先与贤侄商议一番。” 唐河上心中的不快更深了,唐某是来交割货物的,谁想听你说其他的事情? 眉头一皱,唐河上直截了当道:“崔世叔,小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知可否先做了交割?” “年轻人,莫急,是好事!” 清河崔氏家主笑道:“老夫听闻,四郎至今未有婚配?” 婚配? 唐老四眉毛一挑,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世叔,继续说所看。” 崔氏眼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一闪而过,仿佛胸有成竹,亦好似无比自信。 只见他点点头,仿佛在看着一个懂事的后生,道:“那,老夫就说了!我清河崔氏二房有一女,正直二八年华,虽为庶女,却深得老夫和二弟喜爱,可以说与嫡女无异。若是四郎有意,为叔可以尽力促成此事。” 果然如此! 唐河上心中冷笑,也不答话。 崔氏脸色的自信更加浓烈,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不屑。心中是在想太原唐家又如何?财神爷又如何? 还不是无法抵抗与五姓七家结姻的诱惑? 那崔氏道:“看来四郎有意,此事不若就此定下,你回去之后让你爹找个人来说媒便是。你唐家也算当世世家,一切从简一些,六聘之礼的话,就以那日拍卖会之上的琉璃镜,外加一万贯的金银即可。如何?” 如何? “呵呵!” “哈哈哈哈!” 唐四郎忍不住笑了,不是生气,是真的好笑! “哈哈哈!” 崔氏还以为唐老四是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在厅里回荡,矫是在现场的洛阳马仔都在此时认为自己的东家大抵、应该、好像是真看上崔氏女了啊! 崔氏女真的有那么好? 王玄策不知道,他只是出自于一个落魄的小家族,虽然自己姓王,可和太原王家的关系,只能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所以,不是一个世界,没有同一个梦想,更不能理解其中的关节。 没有出言提醒,王玄策只能尴尬赔笑。 突然,唐河上笑声骤断,盯着崔氏主事人冷冷道:“称您一声世叔,是看在你年长。还真以为你就是唐某的长辈? 崔氏庶出女,换唐某十万贯!? 你崔家女子是玉砌的?你哪里来的自信?” 在崔家主事的惊愕之中,唐老四起身冷笑道:“崔先生,今日唐某是来做拍卖物品交割的,无意与你为恶。想来眼下贵府也没那么多钱,唐某也不逼你立马交割。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后,唐某再来。届时,清河崔氏若还无法交割,那就别怪唐某不讲情面,不讲规矩。” 听得此言,崔氏恼羞成怒,伸出手指颤抖道:“你待如何?” “呵呵!” 唐老四冷冷笑道:“不如何,想来皇帝很乐意帮唐某维护一下拍卖会的规矩,想来天下人也很愿意知道原来诺达的清河崔氏,号称‘七望’的清河崔氏,实际上穷得不得了,还赖账!” 唐老四说完转身即走,丝毫不留给崔家任何回话的余地。 崔家主事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只要一口气提不上来,便会立马登仙而去。 良久,崔家主事的脸色由生气铁青变成失落灰暗。面对唐老四这种不顾大家颜面的做法,崔家主事无可奈何。 他毫不怀疑,唐河上真的能像说的那样,撕破脸面做些混事儿。能在曲江苑怼皇帝,能在太极殿上一篇《阿房宫赋》弄得皇帝无言以对,弄得自己身陷天牢的狠家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也不敢赌,赌唐老四这次会顾及一下脸面。清河崔氏丢不起,身在长安的主事人更不敢让崔氏丢这个脸。 “来人,将这份书信送至博陵一脉在长安的府邸去。” 最终,一场不欢而散的交割,由一封书信离开崔府去了另一座崔府而结束。 另一头,走在返回大安坊路上的王玄策忍不住道:“郎君,真要那样做?” 唐河上摇头微微一笑道:“不至于,就像某所言,崔氏丢不起那么大的脸。况且,崔氏那老者说到底只是长安的主事人,而非家主。当然,现在大伙撕破了脸皮,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咱们接着便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