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六月的怀县已初具夏日的严酷,刘擎在河内的一个多月之中,雨天寥寥无几,特别进入六月以来,还未见过下雨,今年的河内,依然有旱灾的隐患。 刘擎身在怀县, 收到董卓回信之时,已是七日之后,董卓不仅回了信,还将任命沮授的文书一并发了来。 而未过多久,朱儁登门拜访,便将河内太守的印绶,一并送了来。 董卓办事,依旧靠谱! 现在万事俱备, 就等沮授了,算算路程,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等待的时间,还收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报,来自关东联军,比如走投无路的孙坚,在鲁阳加入了袁术军,他们准备经析县武关一带进攻司隶,孙坚这一条线,可以说是收束了世界线,这便是即便时间不同,相似的条件,加上相同的人, 依然会走上相似的道理。 即便孙坚再能征善战, 背后没有强力支持, 是难以维系的,支持可不是袁绍的几句口号,而是实打实的军粮!孙坚虽身为长沙太守, 但长沙郡并非其根基,而随着陈留张邈,颍川李旻落败,袁术已经是孙坚不得不选择的对象了。 至于得到袁术支持的孙坚能展出何等实力,那便拭目以待了。 另外一件要事,便发生在东路联军之中,简而言之,刘岱杀了桥瑁。 “奉孝,刘岱杀桥瑁,可有说法?”刘擎向郭嘉请教。 “主公,信中说杀桥瑁是因为桥瑁违抗军令,刘岱是兖州牧,是桥瑁顶头上司,又是东路军主将,算是双重上司,以军令治罪,好似说的过去!至于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杀人立威, 而是觊觎东郡吧!” “东郡本就在他治下, 何来觊觎一说?”刘擎不解道。 “主公有所不知, 桥瑁乃前兖州刺史, 好不容易执掌一方,却突然多了个驾凌他头上的兖州牧,他自然是不服气的。”郭嘉介绍道,“何况,桥瑁此人,确有傲慢之名。” 所以是桥瑁找死咯?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桥瑁资历深,但刘岱是汉室宗亲啊,兖州牧也是刘宏亲封的,背景大,难道能大过宗室么! “如此一来,陈留会盟,已作鸟兽散,唯一还有一战之力的,也仅有南阳方面的袁术了。”刘擎道。 “主公,还有一事需要注意,姚贡已回清河郡,主公实控冀州的秘密,恐怕瞒不了多久了。”郭嘉提醒道。 “能否暗中将此坏事之人……”刘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主公便要担一个谋害名士的罪名了。”郭嘉人畜无害的笑道。 显然,郭嘉并不在意刘擎杀与不杀。 “那可不行,名声坏了,本王还如何天下归心!”刘擎反驳了自己的想法,随后十分大度道:“他爱说就说,爱传就传,反正清河郡没他的位置了,冀州也没他的位置了,实控冀州之事,早晚会被天下人知,本王何惧早些时日!” 说完,便撇开了这个话题,将案上一封文书递过去,“这是元皓之信,他言说甄氏囤粮涨价,且参与了博陵之战,不过甄氏在中山颇有名望,牵扯过大,他难以决断,奉孝,你以为如何?” 郭嘉接过信一看,回道:“主公可还记得去岁拜访玄德,游历中山之时,便发现毋极粮价偏高,背后便是甄氏商号,可见甄氏行此事,由来已久,粮价之事,兹事体大,便是甄氏牵扯再大,也不可姑息,何况,还介入博陵之事。” 郭嘉的看法,是采用强硬态度了, 强硬的态度,目前只在安平郡进行,用意便是震慑周边,而如果强硬手段向外扩张,比如甄氏突然遭受毁灭打击,那别说毋极与中山了,恐怕整个冀州的大族,都会人心惶惶,不利于冀州长治久安。 “奉孝可还记得,本王举义之前,乃是一商人。” 郭嘉笑着会道:“自然记得,我与荀彧,乃是因为博贾之术,被主公赢的呢!” “那我便用商人的办法,来对付甄氏!” “主公莫不是要以低价售粮,来取而代之?” 低价倾销策略,不失为一条方法,抢占市场后再提升价格,但这种先自残然后再宰割大众的方法,刘擎怎么可能会用,要对线,也是直接与甄氏对线。 “我已有主意,此事,便交给……”刘擎转念一想,正好叫韩浩去见识见识,“交给元嗣!” 韩浩坐于堂下,听到渤海王提到他,顿时打起精神。 “元嗣,本王要你拌作一商人,去中山一趟!” “遵令!”韩浩直言回复。 “其中细节,晚些时候我与你细说,眼下,董卓与袁氏之争,已转至南线,而袁绍新败,短时间暂不会再骑兵讨董,而桥瑁已死,东郡之地,奉孝可有兴趣?” 张辽等众将一听,忽然眼睛一亮。 郭嘉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公这也太现实了! 早前可从来没想过短期会向河水以南扩张,如今在冀州闷声发财的大计要被姚贡毁了,主公就干脆撕破脸皮,向河水以南扩张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