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尖之血，以这种方式，滴落在了她心尖的圣蛊之上，才使得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以命换命。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又为什么只能是他？

    楚璃现在无暇去思考那么多，只是痛苦地闭上眼，咬唇道：“可是没人问过我！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让他以他之命换我的命！

    我不要！我不想再欠他了......老前辈，求您救救他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老人家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这不是成心让老夫为难么？”

    “老前辈！”

    楚璃有些焦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人家伸手示意打断了。

    “莫慌，老夫不是说过么，他的卦象虽是大凶，但是却不会命绝于此，所以......方法，倒是可能有。”

    “可能有？”楚璃有些不解，“为什么......是可能有？”

    “因为老夫只是个凡夫俗子，不是真的神仙！”老人家耸了耸肩，“这卦象扑朔迷离，我只能了解一个大概以及约摸的结果，却不知事情究竟如何而成啊。”

    楚璃陷入了沉默。

    她明白老人家的意思。

    他也许能算出傅默存会转危为安，但是他无法定言傅默存是如何转危为安的。

    “不过话说话来，”老人家又突然开口，“小娃娃，老夫算过，幽州之灾会由你平定，事实果然如此。

    老夫自问医术还算尚可，却拿幽州瘟疫毫无办法，倒是小娃娃你，一下子就解决了幽州瘟疫之事。

    再加上之前鸦影那小娃娃的毒，还有顾旻那小娃娃的病，老夫解不了的毒、治不好的病你是全都解决了，怎么如今反而想着来求老夫救傅默存呢？

    依老夫看，你的医术胜过老夫百倍千倍，何必还来求老夫？莫不是来看老夫笑话吧，啊？”

    “当然不是！”楚璃立即答道，“我、我哪里是什么神医，我是有苦衷的......”

    楚璃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片刻，便下定决心，再次开口道：“星落，如月，我有话要与老前辈说，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替我守着门，可以吗？”

    星落和如月齐声应道：“是。”

    待星落和如月出去之后，楚璃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之前能治病救人，靠的不是医术，而是蛊术。

    这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今日情况特殊，向老前辈全盘托出，还望老前辈替我保密......”

    “蛊术？”老人家瞪大了眼睛，“可是，传言中的，巫蛊之术？”

    楚璃点了点头：“正是。”

    老人家惊讶无比：“可是巫蛊之术不是害人的么？而且，巫蛊之术在夜秦乃是禁术啊！你一个女娃娃，上哪里学的这些？”

    “不是的，巫蛊之术最初被发明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是就像草药中有良药和毒药一样，巫蛊之术除了救人也能害人，而害人的名声传得更厉害些，才导致众人对巫蛊之术偏见颇深。”楚璃慢慢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