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兵马调配(中)-《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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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兵马调配
张秦唐领命离去,魏鹏需调派兵马紧随其后也离开营房,只留下上官陆、程典、刘监三人。
望着已经远去的张秦唐,刘监面带担忧的说道:“江头,血狼值守仅剩三百余人,除却东、西两东、西二向值守,只有两百余人,若对方真的是鞑子,值守恐羊入虎口啊。”
上官陆神色犹豫,意有所指回道:“刘监,敌情不明,值守必须为血狼调派兵力争取时间,血狼士卒、血狼节下三所士卒以及左司各寨逃卒,最迟寅时必须做好准备,届时驻兵夺坪峰与营地之间的魁凌峰,遍览周遭地形,血狼唯有抢先占据魁凌峰,才有自保之力,再说,夺坪峰敌我不明,最终是不是鞑子尚未可知呢!”
“哎,多事之秋,不知血狼最终会落得怎样境地,弃寨撤离本就违抗戍边军令,倘若弟兄们仍旧战死于此,还不如据寨而守同鞑子一决生死!”程典神色索然,低声感慨道。
听着程典的感慨,上官陆与刘监彼此凝视,皆是苦笑,世事无常,计划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世人皆言以防万一,可真当口中这万一来临的时候,能够以平常心应对的又有几人呢?惊慌失措怨天尤人怕才是常态吧!
程典虽只是一句感慨之词,却也让上官陆感觉到程典心中的苦闷和纠结,更意识到他暂避鞑子锋芒撤入君山的举动对于他们这些老边军而言,意味着什么,心念及此不得不出言劝慰道:“程典,谁也料想不到鞑子能够抢夺下青狼卫的君山密道,而素有大凶之地称谓的君山山脉中竟然会冒出大批兵马啊!”余光看到程典目光已经转移过来,上官陆面带笑意,这才说道:“程典,要知血狼自开战以来,已经杀敌五万余,更牵制桑拉铎青狼金毡萧木遥部大批精锐于此,无论寨外战事如何,血狼已经做到血狼能够做的极致,我等军卫属官,问心无愧!寨在人在、寨破人亡,誓于军寨共存亡,看似豪气干云忠贞英勇实则于事无补,如今血狼撤入君山,既为安然熬过这个严冬,也是在等待转机,相信这个严冬过后,春暖花开,一切都会有所转变。”
“江头,这话从何说起?”
相较程典的垂头丧气,同为戍边老卒的刘监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反而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刘监比起国学出身的程典显得更简单纯粹一些,毕竟他们顶着巨大压力同意上官陆的提议,血狼弃寨入君山,为的是血狼不至于落得寨破人亡,为的是血狼士卒能够得以存活,这既是他们同意上官陆提议的根由,也是他们当前心中唯一的念想。
但,营地南部出现大量兵马的消息,如同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心中所有的期待和抚慰在瞬间完全清除。
上官陆了解吗?自然是了解的,但有些事看破能说破,有些事却是看破不能说破,而程典与刘监他们便是后者,上官陆不是戍边多年的老边卒,无法认同他们的观念和行为,却非常了解和尊重甚至是敬佩。
上官陆的观点其实非常简单:“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鞑子来势汹汹最终目的只能是军关,也唯有军关才值得鞑子如此付出,血狼不过是鞑子顺手而为之,至于军关辖下各卫寨引为绝密存在的君山密道,以血狼被鞑子渗透的如同筛糠一般情势来看,五羊边军包括军关在内,恐怕在鞑子那儿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既如此,便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是鞑子今年的狩猎打垛。
迎着程典、刘监疑惑的目光,上官陆并未直接给出答案,反而是慢条斯理有理有据分析起来:“鞑子常年与五羊的征战,准确的是连年南下劫掠的应当是以灰熊金毡为主的萨尔草原、青狼金毡为主的桑拉铎草原以及以孟极金毡为主的萨拉乌苏格草原,再有便是隔上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以鞑子金帐王庭为主的大军攻打军关,其中左司及其节下各军寨应对的青狼和灰熊,而右司及其节下各军寨应对的是以孟极部为主的其他大小部落,为何,地利耳!”
“没错!”刘监不由自主点头肯定道。
“程典、刘监,以目前所得知情况来看,攻打血狼四寨的乃是以萧木遥为首的桑拉铎草原鞑子,攻打司寨及左司节下其他各军寨不是青狼部为首的鞑子便是灰熊部为主的鞑子,左司各军寨如此,那右司呢?想必攻打右司各军寨的只能是孟极为首萨拉乌苏格鞑子,如此来看,攻打军关的鞑子主力有来自何处呢?”
“只能是鞑子金帐王庭为主的各部联军,而鞑子汗王金帐又在何处?不说其中究竟都有哪些部族,但是金帐王庭所在距离军关怕是也有万里之遥了吧!劳师远征就算鞑子早有准备,可如今冬雪已至,北境酷寒的严冬会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鞑子的毡皮包可不是我们夏人的屋落,仅保暖和吃食便足以令他们头疼无比。”
“五羊军关乃夏族抵御鞑子南下唯一屏障,一旦鞑子攻克五羊关,鞑子骑兵一路南下畅通无阻兵锋直指京邑,朝堂岂会视若无睹置之不理,定然会有援兵驰援军关,或许距离军关最近的王郡、荒郡的兵马已经进入军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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