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同门师兄(上)-《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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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如此苍老,看起来像书生和屠夫那两个家伙一样,五六十。”长虫一脸自嘲,艰难挤出一个笑脸,这才继续道:“其实说起来,一切都是师兄我咎由自取,遇事自以为是太过想当然。师父和师叔离京前几次三番叮嘱我,尽快离开京城,只是那时的我心高气傲,左耳进右耳出,并未将师父和师叔的叮嘱放在心上。”

    长虫的声音越发低沉,平淡的话语中,是刻骨铭心的悔恨,只听得:“武者比斗,遭人设计,一朝败北往昔种种荣耀不复存在,狼狈不堪逃离京城,却又遭挚友背叛,身中剧毒,不仅内劲化为虚无,就连多年修习也是毁于一旦,脏腑行意消泯而沦为把式,一路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向北逃亡,机缘巧合下进入君山,百无聊赖下只能与兽同伍。”

    “再次在君山遇到师叔,师兄我也是大吃一惊,唯恐被师叔认出来,可我修为尽丧,容貌大变,昔日少年郎成为风餐露宿的粗野汉子。师叔那会儿也是郁郁寡欢,终日吃酒始终迷迷糊糊,未曾认出我来,只因贪恋师兄我那兽血酒,半威胁半强迫,让我跟着他,专伺为他酿造兽血酒。”

    “哎,纸终究包不住火,为了给师叔酿造称心的兽血酒,师兄下意识便以五行生克、阴阳互济之理尝试酿造了一批新酒,被师叔发现端倪,若非师兄我反应快立即道明身份,便如今日师弟这般被师叔当场斩杀。”

    “得师叔体恤,以师叔追随者名义留在师叔身边,此后便一直跟着师叔东游西逛。”

    ······

    陷入回忆中的长虫,真实情绪流露,起起伏伏,自责、悲痛、悔恨、愧疚、喜悦、洒脱,就在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心路历经之复杂多变,让上官陆为之震撼,对于自己这位师兄的过往,充满好奇。

    未经他人苦莫论他人非,上官陆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唯一能做的便是多说些关于师父的情况:“师兄,师弟所知道的便是师父早先在京城五军都督府下边军营任教习,受父亲邀请做了师弟上官一族的武学启蒙教习,再之后便是师父带着师弟和族中堂弟进农山修习,在师弟和堂弟离开之后,师父便一直待在农山,师弟也是在开武礼时见到过一次师父。”

    “师父曾经的往事不曾给师弟讲过,只有传授行意感悟时会说上只言片语,师叔还有师兄你便是师弟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听来的。”

    “师父······”

    上官陆语速很慢,零零碎碎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师父刘延、说农山山庄、说武势修习······在他看到长虫脸上那满足甚至是贪恋的表情,上官陆对长虫是他狗儿师兄的事实,已经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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