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你说怎么能短时间内教会我功夫。”显然薄近侯也感觉出嘴皮子上跟眼前这眼盲姑娘讨不了半分赢面,遂转移话题道。 “这你就要问我弟弟了。”姐姐朝着夜三更努努嘴,“他肯定知道啊。” 夜三更从昨夜听到姐姐让自己教薄近侯功夫的时候就有些头大,眼下这薄近侯来了更感觉姐姐丢给了自己一个烫手山芋。 武道一途,都是从小打底子慢慢练出来的把式,熟能生巧的融会贯通活学活用,开点窍的或许还能悟出一些旁人不能明了的玩意儿才能登堂入室证得大道。一招一式不练个十年八载的怎么能叫熟能生巧?自己假如去教他,薄近侯早就过了适合打基础的年纪,而且这意思还要那速成的功夫,这才真叫一口吃成大胖子,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夜三更端着馉饳面小口喝着,心下电转思忖着先如何安抚下薄近侯,好让姐姐从她自己夸下的海口里下得了台。见薄近侯看向自己,夜三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放下碗筷,指指院里角落那堆房主留下的木头,道:“先去把柴劈了。” 薄近侯一愣,就算他从没接触过武功,但对他这种经常拉货跑江湖的来说,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偶尔听练过一些把式的汉子说过练武如何如何辛苦,要先把什么扎马步啊打拳啊之类的基础练好才算是入门,方可接触各类武学功夫。可薄近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听谁说过练武要先劈柴。 薄近侯眼珠瞪得溜圆,感觉被骗了一般道:“你不是教我功夫吗?怎么让我劈柴?” “先看看你有没有练武的那把子精气。”夜三更自己感觉这话把自己都骗到。 薄近侯毕竟也是一窍不通,听得夜三更这么一说,竟然觉得颇为在理,一撸袖子朝着那堆木头走去。 听得薄近侯在院里劈柴,姐姐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指夜三更,不无好气道:“你啊你,想不出教他什么功夫直说不就是了,我还给你圆不起来?你可好,让人家去劈柴,难不成要让人一直这么劈下去?” 夜三更略显尴尬,连连道:“看看再说,看看再说。”算是稍微遮掩了一下。 薄近侯倒真是有把子气力,这是夜三更第一感觉。 十七八岁的年纪,一掌宽厚的木头若是旁人估计怎么着也得三四下才能劈开,薄近侯倒是痛快,一斧头一个,这才盏茶光景就劈出了怕是他姐弟两人能用个把月的柴火。 见夜三更看着自己,薄近侯也有心卖弄自己的样子,劈柴更是卖力,就在夜三更翻腾着肚子里的存货时,薄近侯一劈二二劈四四劈八,身边又多出一堆。 正月初的天还是大早晨,凉嗖嗖的,薄近侯活动这么一阵也是出了一层细汗,也是有意耍给夜三更瞧瞧,甩手将手中斧头旋了个花式,“咔”的一声劈立在跟前圆木上。 薄近侯近乎下意识的一手却是让怔怔出神的夜三更一下开了窍,当即是喜上眉梢,问道:“小时候劈过柴?” 薄近侯使着衣袖擦擦额头,走到夜三更对面蹲下,“小时候跟着我姨娘没饭吃的时候我就给他们劈柴,赚点零钱。”又提起伤心事,薄近侯眼神有些黯淡。 夜三更自然是能看到薄近侯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相依为命的姨娘说没就没了,毕竟他也才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夜三更也能理解此时他这难受心思。可真要让夜三更去劝劝,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道:“你力气大不大?” “大得很。”毕竟还是玩心极大,让夜三更这么一问,有意显摆的薄近侯转瞬来了精神,扫视了一圈小院,看到院墙角落废弃着一块磨盘,起身走了过去。 磨盘不算大,立在墙角里,看光滑程度怎么着也得用了十几二十年,大青石的材质,少说也得有个百十斤。薄近侯倒是不含糊, 挽着袖子走近磨盘,露出这些年风吹雨淋暴晒出的古铜色臂膊,走到跟前贴着磨盘站定,两腿一分,环抱住五尺有余的磨盘,双膝略弯腰眼用力,轻喝一声“呀”,手背上青筋乍起,脚下土地似是都颤了一颤陷下去一分。 磨盘没动。 薄近侯也没动。 黝黑脸庞渐渐变得黑红,胳膊上青筋如同小蛇般蜿蜒到脖颈,尔后额上也是狰狞可怖的冒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