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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百里云朵的话。

    百里云香一愣，随后转头看向她，缓缓开口，“起初妹妹想的是，绝不做弃国者，亡国奴，要为凤昔国拼尽最后一丝力，流尽最后一滴血。”

    “但后来洵太子跟我说，他说我当然可以为凤昔国奉献一切，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他说我死后凤昔国的土地依旧在，凤昔国的百姓依旧在，但凤昔国将永远不复存在。”

    “他还说，除了我们姐妹之外，没有人在乎凤昔国是否存在，也没有人在乎这个国家是叫凤昔国还是凤东国，更没有人会在乎凤昔国百姓的死活。”

    说着，她言语间有几分颤抖，“今后凤昔国百姓运气好，会成为他国子民，遇到一个可以让他们吃饱饭的圣主明君，但若是运气不好，将会沦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我们的死，改变不了凤昔国即将沦陷的事实，改变不了这场战争的胜负，更改变不了凤昔国百姓的未来，但我们若是活着，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百里云香说完，抬头看向百里云朵，眼眸越发坚毅起来。

    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叶洵跟她说的这番话，越想越是这番道理。

    她完全可以为凤昔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但其实对于凤昔国的未来而言，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百里云朵听着，微微点头，随后看向百里云香，“所以你倾向于随洵太子回临沧关？”

    百里云香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百里云朵也没多说什么，端起杯盏喝了一口。

    她如今的心亦是非常凌乱，她还从来没有思绪这么乱过。

    百里云朵心中一直认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但如今看来，她并没有做好准备。

    “姐姐，那你是怎么想的？”

    百里云香鼓起勇气，看向百里云朵问道。

    百里云朵无奈一笑，“姐姐若是说不知道，你相信吗？”

    百里云香：“......”

    她还是第一次从百里云朵嘴中听到，不知道这话。

    以往都是百里云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今日她最为信赖与依靠的姐姐，竟突然迷茫了起来。

    其实，百里云香能想得通的道理，百里云朵又如何想不通？

    这件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究竟如何选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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