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仙师,此人当真是我大明中兴之主?” “后世传颂的一代明君?!” 老朱棣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向季伯鹰,沉声问道。 纵是以洪熙帝(病假)和宣德帝这种素来优待文臣的帝王,纵是景泰这等臣权甚重的朝代,也是从未发生过敢明目张胆用银子买死罪的做法。 按照这个规则来,贪官贪银一万两,用五千两买死罪,然后转头又贪了一万两,再花五千两买死罪,一来一往给朝廷一万两,自己净赚一万两,简直是‘良性循环’。 难怪嘉靖神仙会说:朕的钱,他们拿两百万,朕拿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至于贪没的银子从哪里来? 还不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最终苦的都是底层老百姓。 季伯鹰看向老朱棣,沉默了片刻,点下了头。 “可…” 老朱棣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至少,他是某些人心中的中兴之主。” “比如,我们上节课提起的文官集团。” 季伯鹰淡淡开口,随后折身走动数步。 “自弘治登基以来,加开午朝,朝议不休,经筵不断。” 所谓经筵,指汉唐以来为帝王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 说好听点,是让皇帝接收来自于圣人经学的熏陶。 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洗脑。 开会、经筵,尤其是在教皇帝怎么做人、治国、平天下这件事上,文官们素来都是最为热衷。 但凡哪一朝的皇帝在‘朝会’和‘经筵’这两件事上牟足劲干,那绝对都是文官眼中的圣明君主。 反之,亦然。 比如被黑的全身体无完肤的成化帝朱见深,朱见深就不开会,更不会搞什么经筵。 座位上的成化帝闻言眉头一皱。 朝议经筵不断? 天天开会能顶个屁用,天天开会能平定荆襄流民?天天开会能大败蒙古?天天开会能犁庭扫穴? 老子十几年也不开几次会,还不是照样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成化帝首开不朝之举,并且因为常年窝在深宫之中,被后世诸多文人笔墨戏说为软弱、无能等,甚至还有专门写他怎么吃葡萄的野史。 但仔细想想,皇帝其实也没什么好去处,一旦出去就得花大把大把银子,耗损国力民力,不如窝在后宫。 而实际上,朱见深之所以不上朝,只是因为不想跟那群文臣瞎哔哔,在他眼里的这帮嘴炮老夫子,为一点破事就能吵半天。 虽然不上朝,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该干的事,一件都没落,而且都做的很好。 在成化一朝,朝廷中素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之称。 各种普及读物更是抓住这一点,将这作为成化帝不作为,成化年间朝政昏暗的有力证据,对外广而宣之。 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成化朝会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这种现象出现。 泥塑六尚书,这五个字在洪武朝也很适用。 那是因为成化帝不需要这些文臣来掺和,你们这些文臣把手中的权力交出来,领工资当摆设、维持一下帝国的正常政务运转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事,老子自己来干。 不论是收复河套还是犁庭扫穴,都是朱见深一人之命,从来没有过问这些文臣的意见。 因为他知道,这帮人一旦张口,便是屁事一堆。 这同样侧面印证了,成化一朝的皇权之盛。 这是自土木之变后,皇权的再一次雄起,力压文官集团,直接把文官集团给干成了空中楼阁,每天内阁喝喝茶,到点下班就完事。 而等到成化帝驾崩,弘治朝刚开始,文官集团就像是三体里脱水的三体人,极速复苏,一个个又是重新活跃了起来。 “经筵不断?” 听见这四字,老朱眉头皱的更紧。 他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群老夫子在自己面前哔哔个不停。 朱棣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逃课。 “辛一。” 讲台之上,季伯鹰扫了眼朱见深。 直到目光投来,朱见深才意识到仙师喊得是自己,连忙是站起身来。 “你来说一说,你成化一朝的武功。” 原本还因为昨夜伺候万贵妃搞得太晚,因而早起有点困的朱见深。 这会顿时就不困了,腰板一挺。 “我平定了荆襄百万流民之乱。” “我驱逐了蒙古鞑子。” “我收复了河套。” “我收复了哈密卫。” “我下旨征伐建州女真,大获全胜,斩女真贼首董山。” 言罢,朱见深不再继续说了。 毕竟这会的朱见深只是成化十一年的朱见深,后面十二年的功绩,他自个都还不知道。 就在此时,正德帝朱厚照站了起来。 “皇祖父,您还没说完啊!” “成化十五年,您下令屠灭建州女真,于圣旨中写明,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成化对外十余战,从无败绩!” “何其雄哉!何其壮哉!” 朱见深听完朱厚照这番话,脑瓜子一愣。 我这么刚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落在老朱和老朱棣等一众天子储君耳中,看向成化朱见深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仙师这关子卖的,原来这小子才是真正的中兴之主啊! 尤其是在知道建州女真就是未来占据中原的辫子之后,老朱等人更是将建州女真视为了必灭之族。 如洪武朝,老朱日前就已经下旨,拜徐达为帅,即刻出征,领十万大军北征建州女真,势要将建州女真一举荡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