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此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乎?-《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关麟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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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能如此,那我只需要想办法,让襄樊的曹仁盗走一枚连弩!”

    “以曹仁的性子,他必定会以为曹魏人才济济,区区连弩,他们也可以制造、效仿…继而,拆开这连弩!”

    “只要老黄你有办法,让这连弩拆开之时,能够触碰到孔雀翎的机关,然后孔雀开屏,翎矢发射…那围观的曹营中人,岂不是一个个均悉数毙命?”

    关麟的想法太过大胆!

    黄承彦不由得摇头,他反问关麟,“你小子如何就能确定,拆开这连弩时,曹仁就在场呢!若只是射杀了几个工匠,那不就白忙活了么?”

    面对这个问题,关麟的回答很平静。

    “换作是黄老,你若不识这匠艺之法,却偶然得到了这么一件神器,你会放心让其它匠人独自拆开么?拆开之时,难道,你会不就近监督一番、观察一番么?”

    这么一说,黄承彦懂了。

    连弩是神器啊!

    如此神器,莫说是曹仁,就是曹操,也不会放心让外人去拆解,他必定也会在周围。

    于是。

    从那之后的两天黄承彦都在琢磨。

    怎么让连弩与孔雀翎相结合,怎么在连弩拆开时,能让孔雀翎自发启动。

    当然…

    作为“墨家机关术”的传人,此事虽难,却也难不到他黄承彦。

    不过,制成这一枚“特殊”的连弩,倒也委实让他费了不少功夫。

    好在,也仅仅只需要制造一枚。

    而这一枚…正是史火龙、游坦之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关麟展示出去的一枚;

    也是张方在魏谍的蛊惑下偷至襄阳的那枚;

    更是…曹纯一剑劈断,继而…将他与他哥曹仁射成筛子的那枚!

    “诶呀…”

    当然,黄承彦与鲁有脚并不知道,如今襄樊那边发生了什么。

    鲁有脚只是一个劲儿感慨。

    ——“嘿嘿…不愧是洪七公他老人家呀!”

    “有了这些暗器,以后咱们丐帮做起事儿来,那腰板儿都能硬起来了,”

    “谁给你咱们?”

    黄承彦一摆手,他才不想跟丐帮有什么牵连呢?

    他只是想老来不想那么寂寞,总是想琢磨点儿新玩意罢了…严格意义上,他才不是那丐帮中人呢!

    只是,一想到这儿,难免黄承彦就想到关麟。

    他发现这段时间,他想关麟的次数,比想他女儿、女婿还多。

    ——这是病,得治啊!

    心念于此,黄承彦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眯着眼,心头不免又往关麟身上琢磨。

    ——『今儿个,这小子被掳走考试!』

    ——『这都入夜了,也不知道考完了没呀!』

    ——『话说回来,考的如何呢?』

    莫名的,黄承彦就是忍不住去想关麟,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

    …

    月色朦溟。

    关羽漫步在府邸正堂门外的廊上,他捋着胡须,总算一改往先的惆怅,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

    不过,望着屋内,依旧跪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的关麟。

    他又心生疑窦。

    ——『这小子,至于…答这么多么?』

    可不是么?

    前两道考题,关麟草草几笔,一共用的时间都不超过三十息,可最后这一道,他竟已经答了整整半个多时辰。

    甚至中间,他又讨要了一封竹简。

    俨然…方才那封答满了,不够回答了。

    这般一反常态的行为,让关羽错愕不已。

    可错愕到最后,关羽心里又多出了新的担忧。

    ——『这小子不会是记仇吧?这第三封竹简,不答快了,转儿答慢了…就是为了耗着,熬他爹?』

    这么一想…

    关羽下意识的一个哆嗦,他琢磨着,如果是关麟这小子,还真有可能。

    张飞已经困得不行,跪坐在竹席上,已经眯着眼…开始假寐。

    马良注视着关麟。

    就在方才,他也产生了与关羽相同的想法,云旗公子…不会是记仇吧?故意这么耗着,要熬他爹吧?

    可这个想法刚刚出现,马良就摇头了。

    ——『不对!』

    因为马良的眼睛始终盯着关麟的缘故,他能感受出来,关麟是认真的。

    他面颊上,绝不是胡闹时才能做出的表情。

    马良好奇最后一道考题是什么,他缓缓移步到杨仪的身旁,询问杨仪,“孔明这第三道题出的是什么?”

    杨仪原本…表面上还保持着考官的姿态,可实际上,也有些熬不住了。

    他也不喜欢熬夜!

    可听到马良说话,一下子又打起几分精神,小声说道:“是益州初定,许多人都向主公提议,请求封赏田亩,可功勋太多,田亩又太少,该封给谁,不封给谁,主公颇为为难,诸葛军师也是一筹莫展…”

    “原来如此啊…”

    听到这道题的题面,马良浑身不由得一个哆嗦。

    这是一道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的题目啊!

    马良当即就回过味儿来,孔明名义上是问,田亩的分配,可实际上…是如今益州的派系太多了,他问的是该如何制衡啊!

    心念于此…

    马良不由得目光幽幽的望向关麟,心头喃喃:

    ——『云旗写了那么多,可千万得…看准了这题目啊!』

    当然…这道题极难回答。

    主公刘备,上半辈子颠沛流离,他身边的文武跟着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如今,益州拿下来了,荆州也在手中,这是好不容易能展望好日子了。

    讨些田亩倒是其次!

    但…大家伙儿都是共患难,如今…论功行赏,各股派系之间的地位如何说?各股派系之间的权利,如何说?这些才是重中之重啊!

    “荆州,益州,东州…”

    马良细细的数了起来。“还有…还有在涿郡、在平原、在徐州就追随主公的…”

    越数越多,马良不由得感慨,这是大染缸啊!

    丝毫不夸张,如今的成都就是个大染缸啊!

    这题?云旗,又能怎么答呢?

    心念于此,马良不由得心里添了几分担忧,可究竟是担忧如今成都,还是担忧关麟的答案,一时间,他竟说不上来。

    倒是关银屏与张星彩…难得,这两个闺女能熬到这时候。

    当然,张星彩本也是昏昏入睡,可突然…她浑身一个哆嗦,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

    关银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靠近她问了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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