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勾唇,有些讽刺,“差不多。” 她惊讶捂住嘴。 周良岐爱慕温媛,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温家二小姐,身世显赫,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在上流圈子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名媛。 两家住得近,周良岐在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明目张胆表达了爱意,然而温媛装作不知道,继续和他做朋友。 傅时宴和他们年岁相差不大,有些事情自然能够感知到,比如温媛高考结束,考去了他念过的大学,再比如她想法设法要到傅氏实习当他的助理,眼中的爱慕能溢出来。 但他只能装作不知情。 温媛为了达成目的,设计将他锁在同一间酒店房间里,彻夜表达倾慕之情,她聪明,甚至威胁道:“哥哥,你跟我在一起是最优解,我自认不差,我有家底,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适合你,而且她们未必有我爱你。你若是不答应我,明日一早开门,门口会围满记者。” 傅时宴全程坐在沙发上,看外头的天色,“自己的名声都不要,至于吗?” “至于!”美丽的温媛流出眼泪,“这么多年我为了你,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包括周良岐,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挑眉,心中只有烦躁,“你有表达的权力,我也有拒绝的权力。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妹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除了爱。” 温媛险些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哥哥!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了你很多年。” 他于是不再回应。 翌日一早,酒店门口果然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往上怼,拍了许多张暧.昧的照片,最终无一例外都被傅氏买下来销毁,傅时宴抽身后不久,助理收到消息—— 温媛自杀了。 慕意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彼时傅时宴正在后座小憩,这些天他不眠不休处理公事,非常辛苦。 慕意思量片刻,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了。 说完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慕意望向后视镜,正好撞见傅时宴缓缓睁开眼,如同猛兽觉醒。 男人伸手揉揉太阳穴,“那便去看一看。” 温媛割断手腕经脉,鲜血流淌,生死一线,只为见一眼这个根本瞧不上自己的男人。 她赌到了,傅时宴真的去见了她。 他翻看她被纱布缠绕的手腕,轻轻点了点,抬眼对视:“女孩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自轻自贱。” 温媛素日见他总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今日躺在病床奄奄一息唇色惨白,却意外让他多看了几眼。 她想笑,“哥哥,不轻贱自己我见不到你。” 她眼睛红肿,有哭过的痕迹:“哥哥,你真的不要我吗。” 娇软绝望的语气让身后的慕意都不忍。 傅时宴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表情是极温良的模样。 “小媛,你可以提你的条件,我不会拒绝。” 这个条件当然是物质上的,温媛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当然知道傅时宴出手向来阔绰,上一个纠缠女孩子据说开口要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他眼都没眨的给了,只为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