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似乎是想到什么,束陽突然問道:“鐘少,你今天怎么會來參加張總的派對?” 鐘震巖神情寡淡:“嗯,來談些事。” 他又補充道:“不是特地為你來的。” 束陽撇撇嘴,扭頭看向車窗外,不再言語。 夕陽已沒入前方的地平線,只在世間殘留下一束光影,帶著不舍和遺憾。 最后,也終將消散。 代表光明的橙黃,與代表黑暗的藏藍色完成交替,為窗外的景致添上幾分寂寥。 不知為何,這份寂寥感,攜著秋季特有的蕭瑟,正猛烈撞擊束陽的內心。 受此觸動,束陽莫名想起寄人籬下的痛苦,想起最近的糟心事。 又想起自己身亡的父母,以及愛而不得的感情。 她竟不自主地落下一行淚。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下頜處做短暫停留。 鼻腔內也熱熱的。 束陽輕吸一口氣,阻止鼻間的濕熱滾落。 而聽到聲音的鐘震巖,再次緩緩睜眼。 當他看到束陽臉頰處掛著的晶瑩時,十分震驚。 “你,哭了?”語氣帶著難以置信。 鐘震巖這四年來,從未親眼見到束陽哭過。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束陽迅速恢復神色,胡亂在臉上抹了抹,擦去臉上的痕跡。 然后對他擠出一絲微笑:“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鐘震巖定睛凝視束陽的表情,確實沒有再發現異樣。 他收回視線,黑眸半垂:“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這時候你就不能抱抱她 能抱抱她嗎?不該抱的時候瞎抱,該抱的時候裝深沉。妥妥的直男!) 束陽無奈地笑笑,斷然拒絕:“不用,我也不需…” “束陽!” 鐘震巖用強硬的口吻打斷她。 “我想要了解你。” 醫院檢查室外。 束陽和夏之淵并肩而坐,氣氛有些尷尬。 “咳、咳!” 夏之淵突然沒來由地清了下嗓子。 旁邊幾個圍著的保鏢,立刻集體后退,與他們二人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夏之淵環顧四周,確定周圍再無他人后,便面朝束陽:“束陽妹妹,今天這里也沒外人,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道說道。” 束陽一副疑惑的表情。 夏之淵繼續道:“你可能會覺得我話多。但作為鐘震巖的朋友,有時候看他做的那些得不到回應的‘傻’事,我都替他憋得慌。可他呢?也只會在背地里生悶氣而已。當然,我說這些,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畢竟發生的任何事,都是事出有因。” “就說最近的那件事。鐘震巖連夜從a國回來,覺也沒睡。一下飛機聽說了你的事,就立刻召集各路人馬,以身犯險前去營救你,甚至差點把命給搭進去。可結果呢?” “原本你說要負責照顧他的時候,他還跟我炫耀來著。結果沒幾天,你就再也沒出現過。從那以后,他壓根就不配合治療,氣哭好幾個我醫院的小護士!是,我知道這中間發生了其他事。但退一萬步講,他是不是為了救你,才搞成那樣的?你對此真的就毫無想法?然后,正常過自己的生活?” “你知道那些天,他是怎么過來的么?傷口很痛,有感染風險,需要重復清理上藥。可他堅持不打嗎啡,因為那影響神經,他接受不了。晚上痛得根本睡不著,他還真就不睡了。最痛的那幾天,他就是單純靠意志,硬扛過來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