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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东兮的眼睛亮了又亮，旋即一声长叹：“南隋少主神人也，惜呼晚生数年。”

    杨从嘉忙摆手：“不可惜……不可惜！就是再早生几十年，我也断不是仙子所待之人。”

    萧东兮收起笑容：“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国主，他文才武略风花雪月皆是极品，所做词曲尽是传世佳作。”

    杨从嘉的眼睛亮了：“仙子可否赐赠一曲？”

    萧东兮早有准备，她起身舞折扇，现唱一曲。

    唱的，是那蓝星亡国词主所作，名动九州的《春花秋月何时了》。

    杨从嘉听得是如痴如醉，曲未半，他已以手中金纸折扇击节，倚歌而和之。

    当萧东兮唱到“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时，杨从嘉已是“金纸折扇击节碎”，算是为“问君能有几多愁”作了答。

    杨从嘉舍了金纸折扇，他长身而起，一揖到地：“谢仙子赐曲。”

    萧东兮伸手虚扶杨从嘉：“好说——跟着我，好词好曲管够。”

    “不过，你不问问——那国主后来如何？”

    杨从嘉站定，他那绝美姿容挂上凄然：“失国之人，方得此叹。”

    “作词之人必绝类我——方才，仙子是在点我。”

    萧东兮点头：“世人论及选择，总爱强调‘人各有志’——试问，又有几人能坦然面对，选择所得之果。”

    “以后叫我村长即可。”

    “本村长想卫苍生，但能力所限，护卫一村，已觉难为。”

    “南隋少主关忧百姓，心喜春花秋月，这都极好——若有朝一日因己之过，致‘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你可能坦然面对今日之择？”

    杨从嘉略作沉吟：“未来之事，从嘉不敢断言。”

    “从嘉之能，我心自知之——牧土一方已觉疲累，想来无能造福九州。”

    “我还是那句话——若村长欲争雄天下，从嘉必承宗庙，举国资之。”

    “战时与村长并肩冲阵，醉卧沙场；天下已定，则退而作词曲，与苍生歌万世太平。”

    萧东兮听了，笑指历从原：“我若争雄天下，我的太保们可就难做了——你何不去资燕国主？”

    杨从嘉也笑：“从嘉此番来燕国，幸得遇村长，看了场大戏——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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