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姬美月卻反對許正給莊媽媽打國際長途,“我覺得咱們憑現有的證據就能攻破甘寶東的心防,沒必要再詢問莊媽媽了,我是擔心,萬一甘寶東當初報復的對象不是莊媽媽,而是莊心妍,那他這個事情就復雜了。” 許正撓了撓眉心,這個事情還真不能簡單的處理,憑心而論,雖然他是警察,職責和原則都是逮捕天下所有犯罪分子,但真當了警察他才知道,這是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 ….社會上,并不是所有的受害者都會報警,也不是所有的犯人都在牢里,抓是抓不完,警察也不是什么事都管,像甘寶東這件事,如果他真的強迫了莊心妍,現在莊心妍死了,她的家人不出面報警,按照程序,警方也不能以強迫罪逮捕甘寶東。 警方也不能以懷疑來給甘寶東定罪。 許正和姬美月也不能給莊媽媽打電話,說懷疑她女兒被甘寶東強迫過,這只是懷疑,又沒證據,至于要不要按照這個方向往下查,去找甘寶東強迫的證據。 他自己當然不會查,不過,他會給領導匯報,至于以后領導安排人查不查,那就是領導的事情。 許正和姬美月現在的任務是繼續審訊甘寶東。 下午一點,匯合趕過來的莊強和黃毅,許正三人又走進了提審甘寶東的審訊室,甘寶東顯然沒想到許正這么快又對他提起了審訊,正想老調重彈,“許警官,我不是說了嘛...” “甘寶東...”許正卻是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剛才從毛家出來,謝世蘭你還記得吧?” 本來一副滿不在乎的甘寶東瞬間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盯著許正,良久,他顫聲問道:“世蘭她告我強迫罪了嗎?” 看來他們這對野鴛鴦之間,強迫是注定擺脫不了的心理障礙,這不,甘寶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被情婦給告了。 “她不愿意承認自己是被強迫的,懂我的意思了吧?” 不承認強迫就是自愿出軌,這對女人的名聲可不好聽,不過,現在這社會,誰還會在意這些禮義廉恥。 對于許正的話,甘寶東顯然明白話里他深層的意思,如果警方執意以強迫癥起訴他,就算謝世蘭不告他,警方也有能力找到其他女人來指證他。 現在許正只說了謝世蘭,這說明他們并沒有以此往下查。 甘寶東像是松了一口氣,對許正勉強笑了笑,“謝謝,沒想到你們竟然連這都查了出來,我以為我已經足夠謹慎了,看來,書上和電視上教的犯罪方法,并不可靠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過的事情總會留有痕跡,就像景薇,她到底有沒有參與高麗英的案子,也會有答案的是不是?” “確實,你說的對,唉,許警官,兜兜轉轉的事我看了,我瞞不過你們警察,我承認我確實跟蹤過景薇和高麗英倆人,也知道她們當時在干什么。 只不過,我不知道我提供的東西能不能當作證據...” 甘寶東確實不敢再隱瞞下去了,眼前這個小警察,明明上午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和謝世蘭的事情,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找了出來,再隱瞞下去,他怕還有更糟的事情。 “算不算證據,這要我們警方來判斷,你盡管說。”許正心里松了一口氣,忙活了一天,終于要有進展了。 甘寶東仿佛陷入了回憶,“21年前,我和高麗英的認識其實是媒人相親,當時我為人木訥,不善言辭,除了家里是蘇云市本地人,也就個子大是個長處。 ….當年的她青春靚麗,走過的地兒都是香的,誰想到她最后嫁給了我...” 沒想到甘寶東竟然從頭說起了他和高麗英的點點滴滴,這些其實對警方并不重要,因為高麗英已經被朱教授確認為心理有嚴重疾病的精神病患者,她無刑事責任,再對她以往的事情進行調查,注定是浪費時間。 不過,許正沒有打斷甘寶東的話,莊強也是低著頭聽著,黃毅在旁邊做記錄,鍵盤被他打出了火星。 甘寶東說了五六分鐘的他和高麗英的婚姻生活,終于講到了正題,“一個月前我女兒突然醒不來了,我...我知道是高麗英給女兒注射了什么東西,但是我不怪她。 甚至我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女兒活著太苦了,早點兒投胎也好。 埋葬了女兒之后,沒過幾天,深夜,高麗英突然回家,扛著一個女人的尸體,而尸體正是莊心妍那個小姑娘。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也強迫了她,其實不然,她喜歡逛夜店,屬于經常被撿尸的那種,雖然第一次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說出我真正的身份,她就開始給我談錢。 后來她知道了,就不問我要錢,甚至事后還經常甩給我好幾千塊錢呢。 我是真沒想到,一個富家女竟然有那愛好,喝點酒那勁就上來了,還挺喜歡折騰...” “咳咳,行了,莊心妍的事情以后再說,你先說說景薇的事情吧。”許正這次不得不打斷他的述說,這個甘寶東看著正經老實,沒想到說起細節來,不亞于第一版主的作者。 果然不愧是經常瀏覽那個網站的人。 甘寶東表情有點不悅,顯然是沒吹盡興,只是礙于對面是警察,他只好收拾心情,繼續說道:“我知道莊心妍是高麗英殺的,我是不滿意的,可是我當時感覺高麗英是個瘋子,并不敢多問,只好把莊心妍的尸體藏了起來。 我知道高麗英是想報復那四家人,只是沒想到她手段這么殘忍,她也不聽我的勸告,也不搭理我,這種情況,我有點放心不下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