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嘉赏宴没有持续太久,在未时三刻便散了,因为申时元飞道君要打坐内修,耽误不得。 谢绝了皇帝一起打坐领悟天地大道的邀请,江扶鸢和钟敛风一起准备出宫回家。 刚在宫门口,车夫便苦着脸来报说马儿出了点问题,似乎是吃坏肚子了,现在拉不得车,得换新马匹才行。 后他们一步的祝文彦刚好听到车夫的话,便抬手招呼道:“钟将军,穆仙姑,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们一程。” 他的马车就停在他们旁边,两匹马儿膘肥体壮喷着响鼻,拉三个成年人完全不是问题。 都是老相识,两人便恭敬不如从命,道了谢上了祝府的马车。 若是平时,祝文彦一定恪守礼法,不与女子同车,但今天他有话想和江扶鸢讲,加上有钟敛风在场,算不上孤男寡女,他便不去在意这些细节。 待三人坐定,祝文彦的目光直直落在江扶鸢手中的木匣上。 “这是道宫宫主输给你的五万两银子吧?” 江扶鸢点头,又摇头:“不止五万两。” 说罢她将木匣放在膝盖上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 她也不避讳祝文彦,当场清点完后道:“八万两,那家伙果然是个有钱人。” 祝文彦闻言长叹一口气:“硕鼠而已。” 他目带痛惜,指着木匣道:“一个道士轻轻松松能付得起八万赌资,户部却拨不出八万两给在越支作战将士买过冬粮草。” 钟敛风皱眉:“我听殿下提过一嘴国库吃紧,竟然已经吃紧成这样了吗?” 祝文彦点头:“是啊,国库那点存粮,都被道宫的硕鼠给搬空了。” “年初他们说是修道观,支走下个季度的花销,可到了下个季度,又要修法坛、办祭天,预支来预支去,预算给道宫的钱早就用完。” “寅吃卯粮,吃到后面没粮了,手就伸到礼部、户部,乃至兵部。” 祝文彦絮絮叨叨,眼睛一直往江扶鸢身上瞟。 江扶鸢皱了皱眉,葱白玉指捻开银票,唰唰唰数出三万两后往祝文彦手里一塞。 祝文彦愣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扶鸢看了眼他,对钟敛风低声道:“难道他想要全部?指着这八万两买粮草吗?” 钟敛风还未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罢了,臭老鼠的脏钱我也不能给崽崽们用,损阴德。” 说完她把剩下的银票连木匣一起塞给祝文彦:“都给你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