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易姣烟摇头:“我与善生才是青梅竹马,与他是后来才认识的。” 她此刻连他的名字都不想说,感觉若是他的名字从自己唇齿间吐出,就会一阵阵反胃。 江扶鸢唔了一声,又问:“你与青阳侯成亲时,温金梁已死有半年了吧?那时青阳侯的境况怕是不太好。” “对。”易姣烟眯眼回忆,“那时正好是曲家落难,作为曲老的学生,他多少受了牵连,前途并不光明,连爵位都是与我婚后才平袭……” 说到这里,她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再看向青阳侯的目光里除了厌弃,还有愤恨和痛苦。 丁照柳虽然被他娘保护的很好,心思却极为通透,转瞬间也想明白他爹当初求娶他娘,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别有目的! 家境窘迫,靠山遇难,彼时的丁硕鸣急需找一个新的靠山,而年纪小好欺骗的易姣烟就是最好的人选。 易家富庶有权,但远在西北,她孤身一人在京州又丧失所爱,心里脆弱悲伤,丁硕鸣只需制造几个偶然相会,装装深情,送点丹青表表殷勤,脸嫩的易姣烟便被他轻易拿下。 至于当时易姣烟到底是真的被他伪装的真情所感动,还是丁硕鸣暗中做了别的手脚,便谁也说不清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易姣烟就算此刻想明白中间的症结,她也懒得去和青阳侯掰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穆仙姑,你能从命盘里看出善生的真正死因吗?” 易姣烟焦急地提出困扰她十八年的疑问。 “当年冬天久旱不雨,直到年三十才天降大雪,谷清说这是天降祥瑞,是老天爷对陛下的赏赐,善生少年心性,当时便做了首诗讽刺谷清,然后隔天他就被发现溺死在护城河里……” “他们都说善生是酒后脚滑,但我不信!善生他明明不饮酒,我怀疑是谷清……” 她心中急痛,差点将心底埋藏多年的怀疑全部说出,幸好丁照柳拉了一把她的胳膊,易姣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吞下了剩下的话。 江扶鸢遗憾地摇头:“死人命格已定,前尘往事皆成过往,命盘不显示的东西我看不透,也改不了。” 一声极其细微的呼气声被她敏锐地捕捉到,江扶鸢看向莫名松了口气的青阳侯,默了片刻后冷笑道:“死人的改不了,活人的却可以动。” 说话间,她手指轻点,口诵青阳侯的生辰八字。 “丁硕鸣,癸酉年,正月初八……” 在青阳侯越瞪越大的双眼中,原来的八卦盘分散回无数金色凤凰,又在须臾间组成一个新的命盘。 这回江扶鸢毫不犹豫,双手并用,将命盘上一个个发光的字节不停地转换位置。 “七杀归位,破军入天梁……”她口中喃喃,随着每一次命盘的改动,几人耳边已听见隐隐雷鸣声。 改命换天,从来都是有违天道轮回的事情,凡改人命格者,都要受一定的天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