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母亲的强势干预-《新社会里的逼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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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厂里发清凉饮料,是天津雪梨,秋月看了看自己得了三四斤之多,她不舍得独自吃完,就往家里送。谁知母亲这天又来厂里了。没遇上。就问她的舍友秋月的去向,舍友说,可能是送雪梨回家了,母亲说,她送雪梨回家?她现在还会送雪梨回家?不会了,不会的了。然后,自己便离开了厂里。回家后,看见了雪梨,自然知道是秋月拿回家的,但这并没有感动这位固执的母亲,也没有让她清醒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意义。

    秋月从家里回来了,舍友告知她母亲来厂里的消息后,说;“你妈说你现在不可能再拿雪梨回家了,不会的了。”然后看似开玩笑的说;“你老实坦白,现在是不是有了相好了,要不然那么好的男人你会看不上?”那口气浑然就是母亲的原话。

    秋月自知这事情是讲不清楚的了,如果要解释,只能是越解释越不清楚反而尴尬,索性干脆不搭腔了。心想,随他们传去吧。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上床睡觉了。

    在床上,她那里睡得着呢?原先自己以为,母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的,自己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胜利就会属于自己的,现在她好像知道了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她有点茫然了,母亲把她是路子全都堵死了,自己的朋友,同事,同学,凡是母亲认识的人,她无一不去找过,并且请他们来劝说自己和小侯和好。母亲总是说自己不安分,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肯定是在外面有别人了。连母亲就这样说了,别人还能相信你吗?这样道德败坏的人,谁都瞧不起。自己哪有脸面出去会朋友?想到这里,不禁暗暗的落泪。

    同事莫艳玲给她带来了个消息,说母亲昨晚到她家,请她来劝自己和小侯和好。艳玲说完了这句话后,就用眼看着秋月的表情。秋月木然的表情让这位善良的姐姐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

    然后她对秋月说,“我劝你妈了,我说请她不要干涉你的婚姻大事,作为父母亲,为了儿女们的事情就是操碎了心思也是枉然的,她实在不愿意,你就由他去吧,今后的日子是她自己过的,好日子她如果没赶上,那么,坏日子也是她自己受苦,谁也不可能去帮她过吧,你说是吗?你这样的苦苦相劝,苦苦相逼,她还是不能接受,难道你真的拿刀去破她的背?即使就是那样她还是不能接受,你又能怎样?”

    这些话也只有艳玲姐姐一个人敢说,能说。因为她在秋月父母的眼里是个善良贤惠的妇女,是个守妇道的好媳妇,她丈夫因为不安分,贩卖妇女被判了五年的徒刑,她独自带着两个女儿,还要孝顺公婆。这是一般的妇女很难接受的事实,怎么还会去照顾他的父母?为这事,秋月就问过艳玲,说你自己带着女儿已经对得起他了,为什么还要管他的父母?艳玲却说,“他犯法是他个人的事,与他父母无关,而且,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大家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怎么可以在他儿子犯罪的时候而抛弃两位老人呢?”

    听了艳玲的一番话,秋月心里稍微好过了点,她想,总算有人还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说一句自己想说又不让说的心里话。而且,她也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说出的大实话。她是多么的感激艳玲啊,此时,她在这位同事姐姐的跟前落下了眼泪。也是她这么久以来在人前第一次落泪。她不知道这是坚强还是脆弱?总之,她在人前哭了。

    几天后,又一个同事李嫜美也对秋月说,你妈昨晚到我家了,请我来劝劝你,让你跟那个小侯和好,你妈说,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是你傻?还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就算你在外面有人了,我们也是不会让他来我们家的,只要我们不承认,他就不可能进这个家门的。嫜美说着,坏笑的看着秋月。活像是在看笑话。

    秋月此时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她仿佛是没有听见嫜美话。嫜美问,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秋月淡淡的说了句,“你看见我到外面去与人约会了吗?你既然相信我妈说的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过了些日子,姜涛义对秋月说,你妈昨晚到我家请我妈劝你,说,“秋月最听你的话了,所以请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你妈还说;你嫌小侯小气,小气有什么不好?像她这么大方,弄得身边不剩一分钱,有什么好?你嫌他没文化,别人是大学生,怎么就没文化了?你嫌他不懂事,他不就是犯了那么一点小错误,别人接受了批评,并且表示以后一定改正,还要他怎么样呢?”她接着说,我妈请你去我们家吃饺子。

    秋月说,我可不去你家了,免得又听你妈帮我做思想工作了呢。

    姜涛义笑道,“我妈可不做你的思想工作喔,我妈说,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也很少有这样的岳母娘啊。你想,她还会做你的工作吗?”

    秋月;“好的。等过了些时日,我一定去感谢你妈,她老人家对我太好了。我真没福气,是前世作孽太多?还是投错胎了?遇上这样的母亲。真倒霉。”

    大家说笑一会,姜涛义是想给秋月轻松的感觉,她知道秋月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生活在母亲的高压力之下,精神受到极大的压抑,非常痛苦,但她也没有能力去帮助秋月改变目前的状况,只能是有事无事的找点轻松的话题,让秋月的精神能得到休息而已。秋月也知道她的心意,她对她也充满了感激。

    幼稚的秋月当初以为结婚是自己个人行为,是自己的私事,母亲的干涉也是短暂的,只要自己认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没想到事态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她是不能够随便外出的了,因为母亲已经放出了她在外面有人了的谣言,如果此时自己的行为稍有差池便会使自己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道德的谴责会使她永远抬不起头来,如果真是那样,她认为还不如死去的干净。她记起了在民国时期的有志青年的一段话;“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正是符合这条信念吗?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向心头,她为了追求自己认为是真正的幸福,决定跟母亲展开顽强的战斗。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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