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泪水滚烫-《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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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他也不知该用几分力。

    且,初次如此近距离看女子的手,白皙纤细,手腕露出一截肌肤,如羊脂白玉般……

    令他莫名烦躁。

    故而包扎时,他基本没碰她的肌肤,力道更难控制。

    布条顿时被血染红,颜芙凝只好重新更换。

    望着换下来带血的布条,她不禁想起了书中看到的片段。

    某人成为权臣后,处理了不少人,手上时常沾血。

    每每这种情况,他会来别院。

    她最觉惊悚的便是,他一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节,一面笑意温润地唤她:“乖,过来。”

    说这话时,语调极其冰凉。

    她便颤着身子,用湿帕将他的手心、手背与手指细细擦拭干净。

    这个时候他会说:“你猜,我的手上何时会沾了你的血?”

    忆至此,颜芙凝是不愿再叫他帮忙的了。

    她侧身坐了,愣是用牙齿与那只没受伤的手在布条上打了个结。

    见状,傅辞翊手掌张开复又攥起。

    她似乎在怕他。

    看她下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摇摇欲坠,他眉峰厌烦地拧了拧。

    处理好伤口,颜芙凝转过身,盘腿坐着。

    “进山时,我想过了,咱们确实不合适,而且我也处理不好与你家人的关系。要不,咱们……”

    他蓦然出声:“颜芙凝,你想如何?”

    已是夫妻,她还想如何?

    此人的嗓音带着锋芒,眉眼处仿若结霜,颜芙凝心肝子抖了抖。

    忙下了床,仰头看他,用商量的口吻与他说:“你若肯给份放妻书最好,若不能,给休书也成。那份和离书要两年,我大抵等不了。”

    “不管是放妻书、休书,还是和离书,我已写一份,此生断不会再写。”

    他嗓音寡淡,深邃的瞳孔涌起冰冷的暗芒,转瞬即逝,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疏离。

    颜芙凝琢磨不透他的神情含了什么意味,心口像是堵了一团乱麻。

    硬生生耗她两年。

    什么人嘛?

    固执偏执!

    即便如此想了,她还是大着胆子问:“可有商议的余地?”

    “没有。”

    他就这般立在她跟前,端的是清贵华然,然,冷峻的面庞让她心慌。

    他该不会要提前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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