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火候-《倾国之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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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双眉挑起:“满了?”
老板陪着小心连声道:“是是,实在不巧。”
男子有些不甘地走到一间雅室门前,向内微微一张望,面现疑惑,伸手一推,门开处却见室内无人,男子不由得勃然色变,怒道:“好你个奸商,明明无人,却要诓骗于吾!是何道理?“
老板忙解释道:“大人,小人怎敢诓骗大人,此间雅室是早已被人定下的,还请大人见谅。”
男子哼了一声:“你是开门做生意的,难道不知敬客之礼?便是有人定了,有人先到,焉有拒客之理?为何不能先用?”
老板一脸为难无措。眼见宋使男子抬脚便要进门,不禁大急,又不敢得罪客人,不由得汗下。
老板身后传来淡淡一声:“是谁要先用啊?“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服饰考究的男子,携两名随从,一脸的似笑非笑,负手而立。
老板如蒙大赦,忙转头对适才发怒的男子道:“大人,这雅间便是这位大人定的。”
男子将已迈入门内的一只脚收回,看了看后来的男子,微微一笑,举手略略一礼:“真是幸会。贵使兴致不错,派头么也真是不小。这是又打算要游说哪位近臣显贵啊?”
后来的男子抬起下颌微微拱手:“彼此彼此。你我皆是奉命而来,各为其主、各行其事,贵使实在是有些明知故问。”
原来这两位男子都是诸侯国的使臣,之前到的中年男子是宋国使节;后来者则是滕使。
滕使走到门边,看了看宋使,宋使只得让开一步,滕使示威般地举步入门,宋使面现不甘,冷冷一笑:“在下有一事实在不解,还想请教贵使。”
滕使闻言转身。
宋使略拉长了声调问:“贵使此来求娶秦女,只是奉了贵国国君之命么。”
滕国使臣不解其意:“那是自然,怎么?”
宋使语带讥讽:“闻听贵国每年要向齐国进贡,还时时要听楚国的吩咐、为楚君做事,怎么此事不用求得齐楚二国的准许么?”
滕国使臣面上变色,继而哼哼一笑,道:“我国尊重相邻的大国,换来的是边疆安靖、国民安居乐业。不似有的国家,毫无自知之明,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不知所谓。”
此话正触到宋使痛处,反唇相讥道:“我国乃周天子尊重殷商血脉,特赐的封地,自封国始,便居公爵之位、免朝贡之仪。哪里是你们这等根基浅薄低微的小国可以相比的?”
滕使冷哼道:“抱着前朝的那点血统自高自大,又有何用?哼,连城下之盟之辱都可以当没发生过,自欺欺人,贵国……还真是了不起。”
宋使不由气急,滕使便呵呵笑道:“贵使还是不要勉为其难了。秦君是断断不敢将长公主许于贵国的,若是秦女嫁到贵国,贵国国都再被楚军围上个一年半载,新娘子岂不要被活活饿死?”
宋使气结。
与伍员坐在店中一角的艮穆忙低头忍住笑意。
伍员等人已到雍城几日,费无极对差事甚是上心,整日里忙里忙外联络拜访不亦乐乎,伍员自懒得与他敷衍,只带着艮穆在外小心留意,探听消息。今日恰遇两国使臣,能做外交使臣之人,大多能言善辩、唇尖齿利,眼见得当有一出活剧可看,伍员自不似艮穆那般只看热闹,只坐着静静关注。
眼见二使针锋相对,只多少顾忌着身份,不好再出恶语,滕使一脸笑容,挑衅地看着宋使。二人正在僵持间,隔壁雅间房门响,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走出门来。
伍员十分意外,眉头微微一皱。
他一眼认出,这位五年前的故人。
滕宋二使亦是一怔。荀寅却并未注意到角落里的伍员,面带倨傲地看了滕宋二使一眼,淡淡道:“吾当是谁,原来是二位使臣大人。”
二使拱手为礼,荀寅也不认真还礼,只略一点头,眼光扫过二人,带着些许不屑,慢条斯理地说道:“二位大人好口才。只是二位当在秦君驾前鼓吻弄唇才是,何必于市井之间谩骂攻诘,有如蛮汉泼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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