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人用手里的一个非常小的相机对着挂在墙上的夏弦月。 炼狱。 和苏曜曾经亲手制造出来的报复炼狱极其相似。也是被长钉固定住。 她的咽喉也被刺了一刀,不过伤口被宽的胶布裹了好几圈。 现在才发现。 这样子不就像是被挂在十字架上即将受处刑的巫女吗? 只是用的是订成十字的长钉挂着。 那人苏曜也认出来了。 就是上一次撞死夏弦月的肇事者。 意外? 什么狗屁意外啊。 搞不懂,为什么总是会被这些人惦记。 只是想给她一点喜悦,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有这么难吗? 为什么总是这样? 想死。 可偏偏就残留了一点点生命力,动不了,死不成。只能等待着死。 “啪嗒。” 听到了打火机的声响。 “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听到这样一句话,然后火光蔓延。 “轰——” 有什么剧烈的爆炸了。 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只是想。 非常想。 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不会再一次发生。 就算会发生,也只会发生在做这件事的人身上。 “大哥哥!” 在最后,听见了声音。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曜再醒过来。 身下是稍硬的触感,上面是雪白中夹杂斑驳的斑点。 “醒了?” 陌生的声音。 “真的是太好了,主治医生说今天要是醒不来,有可能就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 “你先等等,我去叫主治医生来。” 为什么呢? 为什么没死? 因为优夜。 嗯。 在最后听见了声音。 时间··· 想去看,可身体被绷带缠满了,连脸上都是。几乎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动一下好像这里、那里,都有撕裂感。 那是被灼烧后的撕裂感。脆弱的皮涂抹过药水后,结成了膜,再次被撕裂的痛楚。 时间是3月15日。 嗯。 ‘人要接受自己的有限性,接受事与愿违。’ 这句很久以前听过的话莫名在脑袋里回响。 “···” “就这样的话,在静养半个月应该就可以起来进行康复训练了。” 医生过来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刻意没说,苏曜也去没问。 没必要问。 夏弦月早就死了。 在3月11日,在自己刚和她发生关系,确定关系,在她也许正很开心的时候,死了。 在自己之前就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 下午,林小弯他们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着急走?如果你不走的话,小月根本就不会死!” “···” “说啊!” “呜呜,为什么?!” “别这样,这又不是苏曜的错。” 莫一直皱起眉头拉住她。 “什么叫不是他的错!” “你告诉我,刚和小月发生关系,然后就直接把她丢在家里,去办什么别的事!” “陌生人和小月比,哪个重要?!” “畜生!” “···” 苏曜只是很平静的听了,一句话都没说。 闭上眼睛,听着谩骂,等着莫一直实在受不了把她拉走了。 “对不起啊,她也是崩溃了。说话不过脑子。”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 没事,不来最好。 想死啊。 怎样都好,想死一死看看啊。 有没有什么可以死掉的办法? 有呢。 左手插着输液针,苏曜将那针头取下来。有血冒出来,比起因为强行伸手的动作带来的撕裂感一点也不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