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比如方才,他开口说三枚铜钱太少,不够换二十个蒲团时,也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直接就提出要六枚、十枚……甚至是更多的,比如说二十枚、三十枚铜钱之类的话。 他为什么不随意将三枚铜钱翻倍?甚至是翻十倍、二十倍,乃至于上百倍? 是因为他足够仁慈吗? 宋辞晚思量,诡异自然没有仁慈一说,但是,这些诡异既有诡性,又似乎还同时拥有一些扭曲的人性…… 人性……人嘛,是看不到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的,也挣不到自己认知之外的钱。 便如那田间地头的农夫,当他畅想帝王生活时,也至多不过是敢想一想,皇帝锄地要用金锄头,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衣食无忧,万般不愁! 他能想到,真正的皇帝每日里坐在那至尊之位上,究竟是想的什么,做的什么吗? 他想不到的,他甚至没这个概念。 便如此时的高夫子—— 高夫子在讨价还价时,只敢将三枚铜钱提成四枚或是五枚铜钱,这般地堪称小心翼翼……这无疑是表明了,他的认知局限非常大。 这是一个关键的信息点,很值得宋辞晚注意。 宋辞晚便又在高夫子面前做出为难的模样道:“可是夫子,学生还要留着银钱给夫子做束脩的,这五枚铜钱买二十个蒲团,学生委实做不到。” “夫子……”宋辞晚又带着小心惭愧的表情,问道,“学生只拿三枚铜钱,当真买不到二十个蒲团吗?” 高夫子:…… 高夫子的口水早在听到宋辞晚口说“束脩”二字时,便已是如同一座小型瀑布般,稀里哗啦流了满地。 哗哗哗,水流溅开,淌在地上,偶尔那水流中仿佛还能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鱼小虾在挣扎游动。 宋辞晚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避开这恐怖的口水瀑布。 只见高夫子抬手擦了一遍嘴边的口水,勉强止住这哗哗水流。 然后他就张口笑了:“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辛免啊,还是你想得周到。行了,三枚铜钱便三枚铜钱吧!” 他这边话说完,那边手上拿着钱的谢云祥便非常有眼色地又将铜钱递给了宋辞晚。 宋辞晚蹲下身,将三枚祖龙铸钱放置在高夫子身前的湿泥地上。 高夫子笑得嘴角裂开,立刻便蹲身将三枚铜钱捡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