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岚岁怒极反笑,“沈出凡,你有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功夫,不如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是不是出生的时候磕坏了头,不然怎会如此蠢笨?” 这一番夺命连环问下来,沈出凡不仅脸红,连脖子都红透了,整个人伏在地上不肯起,若是有地缝可钻,想必他这会儿已经进去和老鼠相亲相爱了。 雅间骤然安静下来,沈岚岁深呼吸,平复了下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阮怀书终究是没忍住笑出声。 沈出凡立刻恨恨地瞪了过来,但转念一想方才沈岚岁说她是阮首辅家的小姐,那阮首辅不是他爹得罪得起的,他差点咬碎后槽牙,勉强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滚起来,少在这儿一动不动装王八!”沈岚岁不耐烦道:“我不管你来干什么,也不管你回去怎么说,和你爹说也好,和你娘说也罢,今儿这顿打,走到哪儿都是我占理,不服你去官府告我吧。” 言罢她在桌边坐下,端起茶盏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阮怀书见状走过来冲沈出凡抬了抬下巴,“要我派人请你出去?” 沈出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爬起来,瞪了沈岚岁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最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阮怀书看着他出去,拎起茶壶替沈岚岁添茶,温声安抚道:“别气了,为这么个糟心玩意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沈岚岁许久没这么痛快地骂人了,这番话也多少有拿沈出凡撒气的意思,国公府和伯府没一个省心的,她平时可以不计较,但负面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总是需要一个出口的,不然人要么在沉默中气死,要么在沉默中变态。 阮怀书也看出来了,叹息一声道:“若是都糊涂,便罢了,大家闹一闹,吵一吵,这日子也就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偏生你是个聪明清醒的,处在其间,不得解脱不得自由,更是加倍的痛苦。” “众人皆醉我独醒”,从来不是洒脱,而是另一种枷锁。 沈岚岁被戳中了心事,缓缓长吁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顶上的珠帘,半晌才道:“可我也不能装糊涂,不为他们,便是为我自己,也不能放任不管,不然有这么一层血亲关系在,他将来捅出什么篓子,都得牵连我。” 这世道就喜欢连坐,哪怕是出嫁的女儿也不能彻底断了干系。 除非从此和娘家断绝关系,再无往来,可这话说着容易,在这个时代却是千难万难,不然陆行越又何至于一直受制于大夫人? 第(2/3)页